燕氏说完也不等明初有什么反应,转身朝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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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锺后,一人一马在魏家停下。
看了一眼那块漆黑牌匾上的魏府两字,坐在马上的俊美少年冷笑一声,他扬起手中的长鞭直接把牌匾捆住,然后轻轻拍了拍身下的神离,神离意会往后倒退,几息的功夫,那块牌匾就被谢池南扬鞭卷下。
牌匾砸在地上,当场碎成两半,溅起一地尘埃。
深夜寂静,这一下的动静仿佛平地惊雷一般,直接砸醒了在里头小憩的仆役,谢池南听到里面传来仆役的惊呼,紧跟着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灰衣的仆役迷迷瞪瞪走了出来,他先是看到碎成一半的牌匾,刚喊了一声“天爷”就听到一阵从远及近的马蹄声,循着声音往前看,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还算明亮,照出骑在白色大马上的黑衣少年郎,少年容貌俊美五官锋利张扬,被橘色烛火一照就像是天上的尊神。
仆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禁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看着陡然已到跟前的少年,他终於认出了他。
“二,二公子?”他颤颤巍巍喊人。
可少年却只是冷眼睨了他一眼,“魏垣在哪里?”
此时的少年又成了先前在山谷时的模样,神色阴沉仿佛修罗,被他这样看着,仆役是一句欺瞒都不敢有,几乎是下意识地指了一处地方,见少年一手握长鞭一手握佩剑就这样明晃晃的登堂入室,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已经走远了,他哎一声不敢去追人,只能朝魏琮所在的地方跑去,边跑边说,“出事了!”
寂静的魏家被这道声音折腾醒了。
可魏垣却还未察,他抱着自己新得的美妾斜躺在床上,刚刚一场酣战,他现在裸露的胸口还全是汗,倒是难得闲情雅致,任由美妾依偎在他怀里喂他吃着葡萄,而他一边吃着,一边继续抱着美妾逗弄调情。
美妾被他挠了痒,一边求饶一边娇笑着。
看着他眉梢眼角藏不住的笑,软若无骨的手往人脖子上一挂,媚声问道:“爷今日怎么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好事?”
“爷什么时候心情不好?”
话是这么说,可魏垣还是忍不住快意一笑,这个时候谢家应该得到消息了吧,真是想亲眼看看他们现在是什么脸色,肯定很难看,唯一可惜的是这次没能把谢池南一起解决掉……他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挑个谢池南独自一人出行的时候再找人去杀了他。
谢池南可不能那么容易死,得活抓才行。
他当日受到多少屈辱,就得让谢池南数倍偿还!魏垣越想,脸上的笑意就越深,正想搂着美妾再快活一番,忽然,轰的一声,他扭过头,眼睁睁看着四扇朱色格子门在他面前倒下,满地尘埃下,他看到谢池南沉着脸恍如杀神一般从外走来。
……
而此时魏琮的屋子。
被下人吵醒,魏琮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