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放开赵三公子,扬长而去。
赵三公子目瞪口呆,见着许易消失不见,面上青气红气黑气,一并闪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吃惊,还是应该发怒。
同样是阴尊境,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和旁人相差那么大境界,若是自己父亲这个级数,修出真灵圈,他还可以理解。
可此人年纪轻轻,听闻才跨入阴尊境不过数月,怎么可能有数十年的温养之功,修出真灵圈。
可自己在他面前,竟然连半点反击之力也无?
赵公子没有枯等多久,不过半个时辰,一个绯衣客随着一名皂衣小吏来到了三号监房。
皂衣小吏开启了门禁,放绯衣客入内,留下块铁牌,“事了了,按铁牌传我。”
绯衣客,面容质朴,气质暗隐,明显是服用了隐体丹。
赵公子方要开口,便被那绯衣客挥手止住,随即,一枚界障珠现在绯衣客掌中,囚室以外,一切都被隔绝。
绯衣客放出感知,小心地在囚室内探查一番,方才放心,“你怎么样?”声音无比黯哑。
“父亲,姓许的不怀好意,咱们须放不过他。”
赵三公子脱口说道。
尽管绯衣客从面容,声音,再到气质,没有一处与赵司座相似,可绯衣人才现身,赵公子便认出他来,这是一种极为玄妙的血脉联系。
绯衣人摆摆手道,“姓许的哪里去了,不是他约我谈么?门禁也敞开着,一路畅通到此,他打得什么主意?”
赵三公子道,“父亲,姓许的有和谈之意,这个是确定无疑的,他放您进来,估计就是展露个态度,顺便让您了解我这边的情况。这个人做事,说话,滴水不漏,非要掌握主动,才会出手,若我所料不差,此刻,他应该在炮制公文,将我的事坐实。”
绯衣人怒道,“这家伙到底都知道了什么?”
赵三公子低声道,“苍龙玉佩的事,坐实了,在我外宅抄出来的,还有熊九那蠢货的供词,根本翻不了牌,就凭这一点,姓许的就能断了我的前程。还有城北炼屍之事,该死的熊九也漏了。对了,父亲,熊九了,此人断不能留。”
“什么,炼屍的事,也漏了,熊九怎么会知道,此事轰动极大,别看风平浪静,府中从不曾放松,稍微漏出点马脚,就是灭顶之灾。”
绯衣人恨不能平吞了赵三公子,这个往日里看着聪明伶俐的儿子,今日怎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赵三公子支支吾吾半晌,咬牙道,“我那具银屍,因着饮血的量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难弄,我行事更是谨慎,从不敢找外人,只有这熊久奎最是贴心,就托他办过一回,就一回。事情办的很周密,只取了血,根本没死人,事后一点风波也没有。”
“混帐!早让你别行此鬼蜮,炼什么术法不好,非要走这邪路,你不知道此术最受府中忌讳。“
绯衣人越说越怒,真恨不得一掌劈死这孽子,心中也无比后悔。
当年,他得了这具银屍,忍住没有毁弃,赵三公子看上了说,极为喜欢,想研究研究,他没当回事,就赠与了他,却没想到赵三公子为走捷径,又不知从何处搜来了炼屍之法,折腾起银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