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中年接道,“先别乱,都别说话,本尊来猜猜,杀人之人多半是那血液流速急剧减慢之人,我三师兄故意之言,让这位仁兄高高吊起的心彻底落了下来,而那六人血液流速减慢之辈必定是知情者,唯有那一人血液流速始终如常者,当是不知情者,不知情,故无惊无喜。”
“好了,真正的游戏现在开始,现在本尊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你们来指认,看看你们指认的凶手和我猜测之人是否吻合,若是吻合,我只取此凶手性命,若是不合,嘿嘿,你们便自求多福。你们大可以心念互传,好生商量一下。”
早在高个中年话出口之际,众人尽皆心凉,谁也未料到此人竟如此诡诈,故意以话语引逗自己等人,揣测感知自己等人的血液流速来评判是非对错,如此诡谲心思,常人怎能料到?
待得高个中年话音落定,众人心中又同时生出希冀。
黑面老者冲众人传出心念道:“何兄,事已至此,如之奈何?你是咱们队伍的总调度人,此事当由你来评判。”
妖娆美妇传心念道:“何必为难何先生,照我说,谁惹的乱子谁去平,我等也不想做恶人,你自己招认了便是。”
此话一挑明,众皆跟风,分明是逼迫斗篷人自己出首领罪。
这帮人为利益而合,更无丝毫义气,如今生死攸关,自然是只管自己死活。
斗篷人心中发冷,勉强咬牙止住喝骂的冲动,传出心念道:“你们真是幼稚,若我身死,你当他们果真会放过你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同心合力拚死一搏,竟在此间窝里斗,何苦来哉?”
妖娆美妇传心念道:“即便要拚死相斗,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你自去领罪,没准这三位大人说话算话,放过我等也说不定,倘若这三人反口,我等合力再拚不冲。”
华服公子更是放弃了传心念,指着斗篷人朗声道:“敬告三位大人,此贼乃传说中的封山守陵人,亦号食人族,贵门的两位道友皆被他生吞活剥,此贼罪大恶极,罪孽深重,还请三位大人诛之,以慰王者。”
斗篷人面色骤变,猛的朝华服公子扑去,恶声道:“老子活不成,先宰了你!”
他自知必死,也不管什么魂禁符约束了,先出了心头这口恶气再说。
他未及扑到,短髻青年冷喝一声:“好胆!本座在此,岂容你放肆!”
喝声未落,一道幽蓝火焰直直穿透光墙巨幕,朝斗篷人掠来,斗篷人闷哼一声,催动真元,正要调集土灵力形成幕墙,岂料真元动处灵气无丝毫变化,明显被此光阵封锁。
眼见那幽蓝焰火便要击中斗篷人,一道光墙陡然生出,幽蓝焰火撞在那光墙上,如雪球砸中了城墙,砰然崩散。
却见许易掌中持拿一枚玲珑小塔,小塔光芒大作,顿时衍生出一道鲜红的光墙。
适才,那幽蓝的焰火便是撞在这鲜红的光墙上。
如今何彬基等人周围又多了个光罩,如此一来,就好比置身於城池之中,最外缘的符咒之力衍化的光墙成了外城墙,而许易掌中玲珑塔衍化的光罩成了内城墙。
惊变瞬发,逃过一劫的食人族老总管,英俊的脸上惊恐,狂恨都未来得及消解。
适才的局面,实在太过凶险,符咒的禁锢,几乎完全锁死了此间的灵气波动,他便如待宰羔羊,任由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