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的铁杆第三什几乎被废,双方已经彻底撕破脸了。
既然连面子也没必要维系了,李唐自然不会放弃任何打击许易的机会。
而他也看明白了,许易要他和黄维一起做全曲的箭头,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军令三十六条,一百二十三则,
何曾有重伤不能战者不能退的一条?许某既掌军,便只知军令,不知什么旁的规矩。”许易寒声道,“锺无,你聋了么?”
“得令!”
锺无不再理会李唐,当即率领一众重伤员撤退。
临退之际,一众濒临死亡的伤兵,皆朝许易投去感激的目光。
“你!”
李唐气得发抖,怒道,“我要上告,我要上告!”
黄维亦瞠目道,“军侯如此逆上意而动,不惧诛呼?”
许易冷笑道,“要上告可以,战后,我陪李副军侯打这场官司。至於黄军法吏也好意思跟我说上意,请问此刻,你黄军法吏的上官是谁?”
许易当然知道李唐说的规矩,无非是军方希望失去战斗力的士兵战死。
其实,作为修士,即便受伤再重,只要不死,服用丹药都可轻易恢复。
但军方还是乐意重伤的士兵战死,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士兵战死了,就不必支付战后的报酬了。
另一个,按军令,战场上,凡是爆开的资源,不管敌我,都要收归军需。
如此一反一复,就是一大笔财富。
利益当前,军方首脑之心,自然也坚硬如铁。
其中利弊,普通兵卒,其实也心知肚明。
所以,才有大量的兵卒都是拚死一战,博取一枚愿珠后,立时离队而去。
尽管人人尽知,但不会有人将这些阴私,摆在桌面上,更不会堂而皇之地形成军令。
所以,许易才敢钻这个空子。
许易一言喝退李唐、黄维,便开始整军结阵。
李唐、黄维二人虽气得眼睛充血,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令行动。
谁让此刻正是战时,真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许易的话便是军令。
二人若敢不从,立时便能被许易找到由头,就地正法。
若是这般死了,可真是连喊冤的地方也没有。
无奈,二人只好听从许易命令,和许易组成箭头,结阵朝敌方冲去。
“无妨,姓许的自以为本领高强,嘿嘿,他如何能知兵凶战危,等冲两阵后,他就该偃旗息鼓了,你我暂且忍耐,刀兵无情,世事难料,还不定谁先倒在这杀斗场中呢。”
李唐传音黄维道,示意其稍安勿躁。
黄维传音附和道,“正是此理,不管怎么说,先撑到此战结束,咱们再寻赵陵商议,愿珠是他收的,人是他找的,事儿没办成,他总得负责到底。”
两人正传音之际,敌阵之中两条身影,凌空奔着这边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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