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许易能为那块讲牌,和空明岛五霸对垒一把,则是孟凡喜闻乐见之事。
老姜道,“许易的资料,我曾奉主上的命令收集过,所以对他不算陌生。这人很复杂,若非要定义,我给他的定义,就是个聪明的亡命徒。主上别看这三年,此人过得风平浪静,宛若闲云野鹤,在老奴看来,他不过是在蓄势待发。修行的关键路上,这人是真敢搏命的,那块讲牌,如今已成了他的核心利益,漫说是空明岛五霸,就是理事会的人出面,他定也不肯让的。主上,且等着看好戏,好出一口心中恶气。”
孟凡仔细品咂老姜的分析,深以为然。
三年来,许易过得素净,以至於他都快忘了这家伙昔日的危险。
昔年的孙孚凌,何等凶威,死在这小子手中,那叫一个憋屈。
昔年的宫家,何等强大,可曾在这小子手中讨得半点便宜。
只是不知,这三年光阴消磨下来,这头疯虎的爪牙,是非犀利如昔?
空明岛五霸撞上许大邪魔,这场好戏,他当然不打算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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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四主上,五主上,探明了,那许易未曾斩屍,只有神胎境修为,三年前,和孟凡一起来的碧游学宫世界,和孟凡的来往并不密切,这三年来,他都窝在道口西三十里的地方种田。灵田本来极难伺候,出产不高,但此人似乎是种田能手,连年丰收。理事会看中他种田的本事,遂给了他一个挂靠的名额,免了他日子钱。我问过邢执事,这人在理事会没什么根脚,就是负责灵米采购的佟执事,对其颇多赞许……”
空明岛大殿内,一名精干的黑衣青年,向殿上安坐的银眉和长发中年禀告道。
银眉冷哼道,“区区一个神胎境,拿那块牌子做什么?当好玩?”
长发中年摆摆手,问道,“他得了讲牌后,是何动向?”
不待黑衣青年禀报,银眉接茬道,“还能有何动向,自然是找人问价,发卖了事。难道他区区一个神胎境的虫子,还妄想登台传道,去攒那一万的功勳点?”
银眉话罢,殿下半跪的黑衣青年,面有难色。
长发中年道,“实话实说,不得虚瞒。”
“他在家门口,又租了一块地,修了一个亭子,亭子上挂了名额,叫布道亭。”
黑衣青年声音越来越小,到得后来,几若蚊蝇。
“哈哈哈……”
银眉大笑起来,险些直不起腰来,“布道亭,神胎境,这人莫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哈哈……”
“老五,不得胡言乱语,小曹,接着探。”
长发中年挥退黑衣青年,面上露出凝重之色。
银眉道,“不是吧四哥,就这样一个笑话,也值得你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