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七道,“怎么,江兄又要起么蛾子?有什么问题,你说就是了,犯不着阴阳怪气,我实在懒得搭理你。”
“你!”
江上坤一怒即笑,“好好,梅兄不愿搭理我,但事关我教宗安危,有些事总要彻彻底底地搞清楚才好。明人不做暗事,我江某人就是怀疑你的身份,你可敢取出原始信符一验。”
许易冷笑道,“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徐道主,事未办成,某特来领罪。”
说着,许易深深一躬,面带沉痛。
徐凌鹤道,“事出有因,与你无关,你能用如意珠记录场中变故,做得很好,祖廷那边,便是想找茬,也抓不到机会,如此机警的行事风格,这才是我暗夜之本色。”
不待许易接茬,江上坤道,“道主大人容禀,梅花七的身份存疑。我如此说话,并非无的放矢,拒查,梅花七此人,加入暗夜五十余年了,前面二十余年皆是默默无闻,直到许易出现,这梅花七好像觉醒了,许易一路青云,此人也扶摇直上。如此巧合之事,
若硬要说这中间没有因果,断然是不可能的。我以前暗夜统领的身份,要求实证我继任者的身份。”满堂顿起哗然,皆在低声讨论江上坤指出的疑点。
许易道,“看来江兄为了泼污我,当真不遗余力。不过我要说的是,许易从府兵一路步步高升之际,我还在潜伏,他作了东山属令之后,我还是在完成暗夜任务,被暗夜的前辈赏识,才开始拔擢,时间线上并没有你说的那般巧合。而且当时指挥我出任务的暗夜中的前辈还在,此事一查便知。“
“至於后来,道主大人对我的拔擢,全然是因为许易,因为整个暗夜,只有我紧盯许易, 只有我真正重视许易,并把他当作巨大的危险,始终保持警惕。这样的拔擢,难道也有问题?至於时间线,更合不上了,许易一路飞升,我是拍马难及。如果江统领硬要说我的升迁和许易有关系的话,我承认一点,那便是随着许易的身份越来越高,危险越来越大,我这个研究许易的专家,便越能得到道主大人的重视。”
“不知我这样的回答,江统领满意不满意。”
江上坤暗暗咂舌,“这家伙如此犀利的嘴皮子,这等头脑,怎么可能会在下层熬了二十年,这个梅花七肯定有鬼。”
可惜,这番话他万万不能吐出来,只看徐凌鹤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他便知道自己先前所有的攻击,都无效了,再敢无证而指,说不得徐凌鹤就要趁机发难了。
“道主大人,窃以为江统领的担心实在多余,梅花七耿耿忠心,怎么可能有假。”
卢中原抱拳道,“不过话题既然到了这里,只怕影响肯定是造出去了,若不彻底释疑,恐怕有小人会趁机兴风作浪,以我之见,不如让梅统领彻底自证清白,取出原始信符,一验便知。”
说着,卢中原冲梅花七抱拳道,“梅兄,卢某可没丁点怀疑你的意思,只是不愿这多事之秋,再让有些小人找到制造麻烦的机会。”
口上如是说,他心中当然不这么想,江上坤的指摘,在他心中何尝没种下疑惑的种子。
自许易出现后,教宗处处落在下风,梅花七真的得力,何至於此。
当然,硬要把许易嚣张的罪过栽在梅花七身上,也不符合实际。
总之,验上一验,大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