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澍肆无忌惮地,根本就视全场如无物。锺夫人早已被这剧变,震惊得呆坐当场,宛若木头人儿一般,对锺澍的疯言疯语,和疯狂举动,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眼见锺澍大手便要搂住锺夫人,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握住了锺澍,“二叔,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闻着酒味儿,就能醉喽?”
“如意小儿,找死!”锺澍吃了一惊,反掌便朝锺如意脸上抽去,哢嚓一声脆响,他抽来的大手被锺如意接住,瞬间拗断成几截,锺澍惊怒交集,才要放出灵力,却被许易死死锁住穴窍,动弹不得。
“三叔祖,引我去宗祠吧。”许易指着先前喝叱锺澍的一位耆老道,那耆老浑身发颤,紧张到了极点,锺夫人也仿佛才回过神来,拉着锺如意的袖子就不肯松开,哭得梨花带雨。
“母亲稍待片刻,二叔忤逆不道,我带他去宗祠向祖宗认罪,稍后便来陪母亲。”许易宽慰两句,招来锺夫人的贴身丫鬟鸳鸯,示意她赶紧扶了夫人下去。一帮女眷这才如梦初醒,跟着鸳鸯来劝。
总算将锺夫人扶进内堂,锺澍高声喝道,“如意小儿,你还真长本事了,但你以为你暗算了老子,便能将此节揭过,你老子惹了谁,你怕还不知道,老子把话放在这里,锺家这担子只有老子能挑得起来。”
许易含笑道,“二叔醉得都不成样子了,列位,随我去宗祠吧,帮二叔把这酒醒个清楚明白。”说着,便挟了锺澍朝左厅行去,宗祠正设在那处。哐当一声,许易挥开了宗祠的大门,押着锺澍跪了下来。
便听许易道,“不肖子孙锺澍,勾结外贼,祸害家族,威逼长兄,凌迫长嫂,忤逆人伦,大逆不道,此十恶不赦之罪,请锺家列祖列宗裁断。”说着,大手一挥,一道光晕缭绕在宗祠中的神牌香火之间。
十余息后,那光晕消尽,满室生风,许易高声道,“不肖儿孙锺如意接列祖列宗法旨。”说着,环视众人道,“列祖列宗有旨降下,不肖子孙锺澍,罪无可赦,凌冲处死。”
满场锺家老少都惊呆了,什么时候能有这种操作了,锺澍终於慌了,高声喊道,“如意小儿,你敢找死?老子是国师的人,国师是你们南极宗传功长老的义子,你敢,啊……”
锺澍正放声呼喝,忽地,尖声惨嚎起来,却见许易手上聚出一把光刀,直接削掉了锺澍脸上的一块皮肉,锺家众人简直要疯了,尽皆两股战战,想逃又不敢逃。锺澍更是亡魂大冒,眼前锺如意让他无比陌生。
许易朗声道,“去南极宗的这些日子,我遭的辛苦,受的白眼,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我更明白了懦弱和退让,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二叔,你应该庆幸,庆幸锺家后继有人,锺如意不再是原来的锺如意。”
这番解释是必须要的,不然他的人设变化太大,没有个过渡,保管要惊疑四起了。锺如意的疯狂,震撼了锺家所有人,自然也包括锺澍,他终於意识到不对了,哭号起来,不停求饶,奈何许易心如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