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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夫人走远了,侯爷眼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魏元很快回过神,回道:“敦郡王在这次疫情里给陛下献了不少策,被朝廷派到民间的翰林医官对他也很信服,他一直很关注医政的事,所以来行会听听这些世医在将来的打算,也算合情合理。”

“不过,夫人经营的药圃刚开不久时,敦郡王也乔装过翰林医官,来过她的药圃,跟夫人打过交道……”

这话一落,霍平枭凌厉的眉眼立即觑了起来,冷声问道:“萧闻即然一早就同夫人有过接触,你怎么没跟本侯提过?”

魏元的额头险些渗出冷汗。

这事还是后来阮安无意间同他提起,他才知道的。

霍平枭垂睫,掩住漆黑眼眸里的淡淡阴鸷,沉声又问:“丞相的寿宴,萧闻是不是也过来了?”

魏元如实回道:“是过来了,但是夫人忙着帮主母打理府务,两个人在宴会上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话落,霍平枭见着萧闻也离开了酒楼,面色极为阴沉难看。

魏元随着霍平枭来到安仁坊。

刚进民巷,他就看见了萧闻乘上马车,准备离开这里的身影。

平安堂下午闭堂,阮安这时应该已经回侯府了。

虽然萧闻寻了个空,魏元的心中还是暗觉不妙。

霍平枭挺拔的身影站在他身前,他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却觉他周身散着的压迫感浓重的可怕。

魏元解释道:“夫人跟敦郡王,也就药圃那一次的联系,再说敦郡王也不清楚夫人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个老妇。想必是这次施药,让夫人在长安城的名气更大,敦郡王才顺道来了平安堂。”

虽这么说,魏元却清楚,这些话却不能平息霍平枭的躁郁和怒气。

现在侯爷只要一得空,就会悄悄地跟着夫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刚成婚时,侯爷误会过夫人跟黎意方的关系。

可那时,他也没像现在这样。

霍平枭肯定清楚,阮安和萧闻之间是没有什么的。

可萧闻对阮安起了好奇心的这事,於他而言,也是难以忍受的。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残忍的狼王。

好似在阮安的周围划了领地,若是谁往里面闯了半步,他就会凶猛地扑过去,及至将那人撕扯成碎片,或是咬死方才会罢休。

半晌,男人只冷冷地撂下了一句话:“回去后,给本侯随时盯着萧闻的动向。”

阮安回到侯府后,只将脸上的妆容洗净,并未换下身上的衣物。

她将诊刀找了出来,照着册子上孙也写的具体步骤,又练习了一番。

阮安的针法比孙也好,刀法却差了些。

毕竟她的胆子到底还是小了些,一旦碰见些血腥污秽的事,就很难下得去手。

这几日的天气过於炎热,霍羲年岁尚幼,她怕苏管事将他送来的路上,孩子会中暑热,今日就没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