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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霍平枭微微瞥首,他凝睇她沮丧的侧脸看,低声问:“是不是我坐你身后,你有点儿紧张?”

“嗯。”

阮安温吞地回了他一个字。

似在自言自语,他慢悠悠地又说了句:“确实,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在你身后。”

话音刚落,阮安只觉大脑嗡了一声。

这人适才说的话,果然都是故意的。

霍平枭简直是坏透了!

眼见着天就要黑了,到时她就无法看清路面,再想好好学,也不怎么方便。

阮安禁不住埋怨他道:“你能不能…好好教我?”

说完,她回身看向他。

正撞上男人硬朗眉骨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澄澈的夕光下,他的瞳孔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

霍平枭好整以暇地盯着姑娘气鼓鼓的脸,刻意将语气放得很低,又问她:“我没好好教你吗?”

阮安忽地发现,马停下来后,霍平枭好像一直在专注地看她。

他这样的人,又用那样的眼神看一个人,没谁能承受的住。

心似被他目光击了下,阮安刚要转身避开他坦荡的注视。

霍平枭突然捏住她后颈,握着缰绳的另只手渐渐往她身前收紧,他微微倾俯身体,温和却不失强势地吻向她唇。

唇间覆上微凉触感,他冷硬的颌线划过她柔软的面颊,阖上眼眸前,阮安看见两个人落在地上的影子亦在逐渐交叠,姿态亲密无间。

夏风不止不歇,顷刻间,云层被剥散,霞光一点点褪去,天空黯淡,夜幕即将低垂。

及至热烈缱绻地吻了她良久,霍平枭方才松开她。

再开口,男人低沉的嗓音透了些哑:“下次再好好教你。”

许是因为霍平枭这个师傅教的确实好,又许是因为阮安本身的刻苦和努力,不出五日的功夫,阮安就能骑着马跑上一段路。

不过在驰马的过程中,仍有些不稳,还欠练习。

这几日只要一得空,阮安就会去远郊的跑马场练习马术,霍平枭如果有军务在身,就会派几十个兵员驻卫在跑马场的周遭,还会派马术精湛的骑兵跟在阮安的身后,随时护卫着她的安全。

阮安骋马的身影略显生涩,遥遥观之,依旧美丽动人,让人移不开眼目。

她神态专注地挽缰勒马时,并未注意到,一道怨毒带刺的不善目光,已然落在了她窍瘦的背脊上。

远郊这处的跑马场也可供皇室成员用,从前经常有皇室子孙在这里练骑射,比在野外跑马要安全许多。

萧嫣从华贵的车舆下来后,目光就一刻也没离开过远处的那抹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