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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温锦寒许久才缓过神来。

等他再去看陆时欢时,却见她盯着手机屏幕含泪欲泣。

温锦寒淡瞥了一眼视频,正好看见温时意意气风发地将一个陌生女人打横抱起。

动作那样亲昵,神态自若得仿佛视频里那个女人才是他的未婚妻。

他想安慰陆时欢,但安慰的话挤到嘴边,却被抬起头来看他的陆时欢抢了先。

她没接他递过去的纸巾,直接用手抹了抹眼角,杏目润湿晶莹地望着他扯开唇角,笑得满不在意:“我没事,锦寒哥。”

“这种恋爱类综艺节目都是这种调调,时意只是为了节目效果。就像拍戏,他们肯定也是有剧本的。”

“时意他很爱我的,为了我他拒拍吻戏,为此丢失了很多资源……”

“身为他的未婚妻,我应该大度一点。”

她吸着鼻子,努力扬着唇角笑,努力说服自己。

温锦寒抿着薄唇,目光从她脸上虚晃而过,什么话也没说。

他用陆时欢拒绝过的纸巾替她抆了眼角凝着的泪珠,然后又塞给她一张新的纸巾。

想了想,还是挤出几句安慰的话,“做不到大度也没关系。”

“时意他喜欢你。”

“不论什么样的你,他都会喜欢的。”

看陆时欢掉眼泪珠,温锦寒心里比她更难受。

若他是温时意,是那个能牵动陆时欢情绪的男人,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掉眼泪。

但男女间的感情,从来强求不得。

能让陆时欢笑或哭的,从小到大,温时意是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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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三十五分,列车抵达绵城南站。

与榕城的阴云密布、暴雨绵延不同,榕城是万里无云的艳阳天,地表的热气炙烤得行人心烦意乱。

和温锦寒分别时,陆时欢只是匆匆挥了挥手,便钻进了开着空调的出租车。

车从绵城大学东门进,直接把陆时欢放在了学富大厦门口。

陆时欢让师傅稍等片刻,她风风火火冲进大厦,去辅导员办公室领了毕业证书,然后让出租车师傅送她到老城区梧桐巷巷口。

拖着行李箱穿过冗长的巷子回到家时,陆时欢几乎脱了一层皮。

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在,爸妈还没下班,她便把带回来的特产先孝敬给爷爷奶奶。

然后舒舒服服洗了澡,挑了一件温柔风的法式吊带连衣裙换上。

甜白的衣裙穿在陆时欢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薄脆感,很难不让人生出保护欲来。

磨蹭到晚上七点,陆时欢才盘算着出门和温时意一起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