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半个月已经过去了,她对他残存的希望早已经被时间磨平,轮廓淡去,寥寥无几。
所以看见未接来电时,陆时欢并没有半分欣喜,只莫名有些烦躁。
温时意这个未接来电只响铃一秒,所以他是故意拨过来的,还是无意间误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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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浅回来了。
进门时看见陆时欢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愁眉苦脸,她走了过去:“怎么了?兼职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陆时欢将手机盖在了茶几上,扬着唇角笑了笑,摇头:“没有啦。”
“我就说嘛,锦寒哥替你找的工作怎么可能不合你心意。”
谢浅见她脸色回暖,便起身往洗手间去了,“热死了,我先去洗个澡。”
陆时欢应了一声,仔细看了谢浅一眼,才发现她脸色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血色,略显苍白病态。
於是陆时欢追着她去了洗手间那边,守在门外敲了敲磨砂玻璃门,“浅浅,你没事吧?脸色好像不太好。”
洗手间里正打算开热水的谢浅动作微僵,伪装的笑容垮了下去,不舒服全写在了她脸上。
其实她有事。
脸色之所以不好,是因为今天她陪着师父去了案发现场,还围观了屍.体的解.剖过程,一整天里吐了不下二十回。
这一番折腾,谢浅肠胃极度不适,连水都没喝几口,加上下午暴晒了两小时之久,她这会儿感觉自己有点中暑的迹象。
因为不算严重,又不想让陆时欢担心,所以谢浅到家的时候才会强打精神,强颜欢笑。
这会儿被陆时欢看穿了,她也不再掩饰:“感觉有点中暑的迹象,没大碍,别担心。”
话说完,谢浅便开了热水,慢条斯理的脱衣服准备先冲澡。
门外的陆时欢听了,想起菜市场门口有一家药店,她便跟谢浅打了声招呼,风风火火出门去了。
陆时欢去给谢浅买藿香正气水,顺便再买个医药箱,备一点创可贴、酒精、棉签什么的,还有一些比较常用的软膏、感冒药。
等她从药店里出来,榕城的天色已经沉沉如墨,隐约可见几粒光芒微弱的星星。
陆时欢前脚进入小区,后脚便听见了温锦寒的声音。
男人手里拎着便利袋,里面是一箱苏打水还有几样陆时欢平日里爱吃的水果。
上次陆时欢去温锦寒住处小坐,临走的时候温锦寒特意问了她的喜好,陆时欢当时随口提了一嘴苏打水和自己最喜爱的几样水果。
今天温锦寒便买回来了,以备不时之需。
“你生病了?”男人注意到她手里的药,眉心突突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