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猜到了温锦寒搬家的意思,估摸着是怕陆时欢麻烦吧。毕竟陆时欢搬家是因为想要彻底远离他,所以他俩谁搬都是一样的。
想了想,谢浅顺势又挽留了陆时欢,“锦寒哥要搬去和他朋友合住,你就别去学校宿舍住了吧,我听说榕城三中的教师公寓年生已久,条件怪艰苦的。”
“你去了肯定不习惯,而且你走了,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怪寂寞的。”
这次劝说倒是很成功,陆时欢答应留下了。
因为正如谢浅所想,她搬走是因为温锦寒。现在温锦寒既然要搬家,那陆时欢也没有什么非搬走不可的理由了。
她当然也舍不得谢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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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七点多,陆时欢和谢浅赴了温锦寒的约。
彼时温锦寒已经找搬家公司把东西都搬去了曲成风住的地方,因着还有几本书忘了拿,便把吃饭的地点选在了小区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除了陆时欢和谢浅,温锦寒还带上了曲成风。
席间氛围还算融洽,两个男人喝了点酒,走出火锅店时,温锦寒俊逸的脸上已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他让曲成风把车开到小区前门等着,自己跟着陆时欢和谢浅上楼,去拿落下的那几本书。
三个人刚进单元楼,谢浅便接了个电话,说要赶去局里一趟直接跑了。
陆时欢半张着嘴,眼睁睁看她跑出单元楼,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因为谢浅一走,便只剩下她和温锦寒单独相处了。
叮——
电梯到了,门开后温锦寒先迈了长腿进去,抬手扶住了门沿静等陆时欢进去。
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阻止电梯门中途关上。
陆时欢屏住呼吸,抬头飞快的看了电梯厢里身材高挑的男人,一咬牙,低下眼帘进去了。
温锦寒穿一身黑白休闲套装,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
长身立於电梯厢内,倒显得电梯内空间逼仄,狭小。
陆时欢进去后靠在了进门右手边往里的角落。因为紧张,她从包里翻出了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打算剥了糖衣含进嘴里定定神。
结果陆时欢刚把糖衣剥完,举着棒棒糖的那只手便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她的心跳瞬时漏掉了一拍,下意识抬眸看向那只手掌的主人,目光便与温锦寒猝然对上了。
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落了电梯里冷白的灯光,辨不清情绪。
但他的注视足以让陆时欢丢盔弃甲,心神慌乱。
陆时欢甚至忘记了思考,只瞪着一双水色潋灩的杏眼,眼睁睁看着男人的俊脸一点点俯低,慢速放大在她眼前……
他喝了酒,靠近时,淡淡的酒味与温热的呼吸杂糅在一起,混入陆时欢的鼻息。
有那么几秒锺,陆时欢以为温锦寒这是喝醉了,要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