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陆时欢直到出院也没想明白。
她和秦鸢都是轻伤,第二天下午便办了手续出院了。
来接秦鸢的是她的奶奶,听说秦鸢在学校晕倒时,老太太一脸心疼,把秦鸢搂在怀里抿着唇红了眼眶。
老太太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秦鸢的苦。
离开前还拉着秦鸢向陆时欢鞠躬道谢,感谢她不顾自身安危冲进火场里救下了秦鸢,也感谢她对秦鸢的悉心栽培。
陆时欢受不起这样的大礼,扶起老太太后好一阵安慰,这才让老太太心安理得的带着秦鸢回家去了。
出院回家的路上,陆时欢和谢浅搭乘的是曲成风的车,温锦寒因为队里的训练不能耽搁,已经归队了。
曲正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提起了医院火灾那件事。
“我听别人说,那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和陆时欢并座的谢浅接了话:“好像是个刚生完小孩的产妇。”
话落,她看了眼驾驶座的曲成风,极其不自在的问道:“曲副队,你可知道事情的详细始末?”
当时中心医院里先是有人轻生要跳楼,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出动的,后来又发生了火灾,两件事加在一起,在局里乃至整个榕城市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曲成风恰好有个师弟在中心医院附近的派出所任职,倒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若是旁人问起,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这也是曲正凡开口时,他没搭理他的原因。
可现如今问他的人是谢浅,这可是自那天晚上以后,谢浅第一次主动与他搭话。
所以曲成风的内心多少是有些激动的。
他借着后视镜悄悄看了谢浅一眼,虽然谢浅已经别开了脸没再看他,曲成风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笑得傻里傻气。
坐在副驾驶的曲正凡全程目睹,不由回头看了谢浅一眼,若有所思。
这时,曲成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听我一个师弟说,纵火的那位嫌疑人确实是一名刚生完孩子没几天的产妇。”
“后来心理医生已经诊断出她患有产后抑郁症,加上受了婆家人和她老公的刺激,精神出了点问题。”
所以那位产妇才会想不开,趁医护人员不备,偷了酒精、□□易燃物,洒在了她自己住的四人病房里。
当时病房里只有她一名病患,其他患者都相继转入了单人病房。
而且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隔天就可以出院了。
所以医护人员也就把重心放在了其他病人身上,想着病人有家属照顾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