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檐肯定道:“大人叫卢家能做主的人来,就是为着这个事。”
叶碎金没有否认。
她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依然是我的客人。你可以选择回去,不影响唐州和卢家已有的来往。从前怎样,以后还怎样。”
卢青檐看着她。
“你若不回,我将告诉你我的计划和你需要做的事。”
“你听了,便算是上了我的船。”叶碎金平静地道,“没有跳船的选择。”
“你选吧。”
她话音落下,卢青檐却没有犹豫,上前了一步。
他抬起了袖子,伸向她。
“这,是卢家能给你的。”他说,“这个数以内,我全权做主。”
叶碎金把手伸进他的袖笼中,去摸他的手。
手势会变幻,每个手势有不同的意义,不同的数值。
这些,都是开国县男卢玉庭手把手地教会她的。
叶碎金垂着眼睛摸索。
过了片刻,她缓缓抬起眼,嘴角有了笑意。
“阿锦,关上门,我与玉庭说话。”
段锦带上了门,在外面守卫。
他知道,这个叫卢青檐字玉庭的人,从今天开始,就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真讨厌啊。
……
书房中,卢青檐托着手肘,握着下巴。
他毕竟只是商人,他看事情全是从钱和利益的角度观察、考虑,到军伍这一块,他不太行。
叶碎金给他消化理解的时间。
许久,卢青檐问:“如果我做不到,或者我……就真的半路跳船?”
叶碎金撩起眼皮看他。
“是,是,我明白,大人必不会放过我,可能将我千刀万剐。”卢青檐道,“但那都是后话。我只说,在当时,若这样,大人你会怎样?”
“几千男人一起饿肚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叶碎金道,“我经历过。”
“当男人的数量达到一定的规模时,必须做到三件事才能安稳——”
“让他们片瓦遮身,不冻毙;让他们有食物果腹,不饿死;让他们有妻子,不绝户。”
“听起来很简单,可这三件事但有一件做不到,都是天翻地覆。”
“懂了,”卢青檐道,“若大人的要求我做不到,大人的计划,就全盘倾覆了。”
“所以,我们卢家,是大人计划中的重中之重。”
“既卢家如此重要,大人,我们先谈清楚报酬吧。”
卢青檐袖着手,笑在唇边,含而不露。
非常养眼。
叶碎金叹道:“孩子都进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