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兵刃在手,出手又快又狠,但见他身子急纵急落,在那青衣人坐骑左右前后不住的盘旋,一对判官笔如毒蛇一般,连刺青衣人身上十二处大穴。
那青衣人挥剑相迎,只听得“叮叮当当”的笔剑撞击之声不绝於耳。旁观诸人只见一道灰影在青衣人身边越转越快,最后好似有无数人影在围着青衣人奔跑。几名武功稍弱的庄丁最初还是盯着余长远的身影观看,渐渐的眼前一片模糊,只听“砰”的一声,一名庄丁竟然头昏脑胀,脚下一软,登时摔倒在地。
那青衣人原本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颇占上风。但是余长远双笔在手,不似初时那般轻敌,围着青衣人不住疾奔,寻找青衣人招式中的破绽。如此一来,青衣人在马上移动不便,反倒缚手缚脚,想要跃下马来,余长远又哪给他空闲?青衣人只得见招拆招,一时间招招受制,大落下风。
酣斗之间,忽听余长远一声长笑:“小子,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吗?”
只听“噗”的一声,青衣人左肩被余长远右手判官笔刺中,好在他反手一剑,直刺余长远眉心,用的是“围魏救赵”的打法,迫得余长远收笔回封,是以左肩没有被余长远刺一个透明窟窿。饶是如此,他左肩已经被刺出一个血洞,受伤不轻。
两人又拆了数十招,青衣人只觉得左肩越来越痛,出招已不似方才迅捷。燕独飞低声对厉秋风道:“看到没有?十招之内,余长远便可大获全胜。”
厉秋风也看出青衣人左支右绌,不是余长远的对手。当下点了点头道:“燕先生是青海派的绝顶高手,於剑道之上有独到造诣。依燕先生所见,这青衣人所使的是哪一派的剑法?”
燕独飞微微一笑,道:“厉兄弟,你这是考较燕某了。若是燕某没有走眼,他的剑法应该是衡山派的。只是这人好像学的并不精纯,有些招数似是而非,想来是没有学到家。只是仗着出剑极快,每逢剑招不敌之时便以快剑抢攻,是以才支撑到此时。此人若是闭门苦练,五年之内当更进一步,只是依今日的情势来看,恐怕余长远不会给他机会了。”
二人谈话之间,场上形势又变。余长远双笔大开大阖,笔锋不住发出“嗤嗤”的厉响,显然是将内力贯注於双笔之上。那青衣人的长剑被他双笔带动,舞动的圈子越来越小。他内力原本不如余长远精纯,有几次长剑险些被余长远震飞。
斗到分际,只听得余长远一声大叫,左手判官笔搭在青衣人剑身,右手判官笔反手绕了上来,双笔如同剪刀一般,将青衣人的长剑锁在其中。
青衣人长剑回收,余长远哈哈大笑:“小子,把剑留下罢!”
他话音未落,双笔转了半圈,内力催动,便要将青衣人的长剑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