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和燕独飞见过这少女出手,暗想这些捕快怎能将她困在这里?正冲疑间,只见那少女一拉身后的女子,便要抢出重围。两名捕快挥舞着钢刀拦在她身前,另外几名捕快则手持兵刃,向她身后那女子砍去。那女子脚步沉重,显然不会武功。少女本来要挥剑对付挡在前面的两名捕快,但是见另外几名捕快攻向身后的女子,只得收回长剑,逼退了那几名捕快。只是如此一来,她又被迫停下了脚步,无法冲出重围。
厉秋风低声道:“这丫头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否则早就把这些捕快全杀了。只可惜这丫头江湖阅厉太少,那些捕快只是为了抓人,如何敢当街杀人?她尽可以先将这些捕快打倒,再救那女子走脱。”
燕独飞道:“瞧这丫头不过十七八岁,这些刀头上舔血的勾当她哪里知道?慕容秋水若是知道此事,还不得气得吐血?!”
此时厉秋风突然发现有四名捕快分别偷偷爬上四周的围墙,张弓搭箭,瞄准了圈中的少女。
只听一声厉响,两名捕快已然将箭射出,分射少女咽喉和她身后那女子的太阳穴。少女挥舞长剑,正想将箭挡开。只听又是“嗖嗖”两声,躲在她身后围墙上的两名捕快又分别射出箭来,直射向她和那女子的后心。
如此一来,少女挡开射向她自己身前身后的两支羽箭并不困难,但是射向女子那两箭却是万万避不开了。她若是为那女子挡箭,则自己定然要伤在箭下。
便在此时,只听得暗器破空之声大作,那四支长箭已自被人用铜钱打飞,斜斜的插在地上。
一众捕快都是大惊失色,惊慌的四处张望。捕快头儿大声叫道:“大爷们在此办案,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坏大爷的好事?!”
那少女趁此机会左手一扬,连发四枚银针,只听数声惨呼,躲在墙上的四名捕快各自捂住右眼摔了下去,竟是被少女用银针将眼睛射瞎了。
众捕快呼喝着又扑了上来,那少女挥剑遮挡,只是她要护着身后那女子,进退不能自由,处处受制,好几次险些被捕快的兵刃砍伤。
厉秋风出手打飞了羽箭,燕独飞笑道:“咱们与这个丫头倒是有缘,不妨好事做到底,帮她打发了这些捕快。日后若有机缘,见了慕容秋水,倒也好有话说。”
厉秋风点了点头,他也不拔出长刀,大步走上前来,双手斗然一探,已自抓住两名捕快的后颈,掌心内力吐处,那两名捕快已自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爬都爬不起来了。但见厉秋风杀入人群,指东打西,只片刻之间,这些捕快便被打得东倒西歪,躺了一地。
那捕快头儿被厉秋风一脚踹出两丈多远,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指着厉秋风道:“你敢殴打官差,难道不要命了吗?”
厉秋风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铜牌举在手里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开!”
围观的众人一听“锦衣卫”三字,顿时像炸了营一样四散奔逃,眨眼之间,街心只剩下厉秋风、燕独飞和那两名女子,以及在地上翻滚呻吟的一众捕快。
那捕快头儿看到厉秋风手中的铜牌,双腿一软,登时坐在地上。厉秋风喝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好教大人得知,小、小的们是昌平县衙门的捕快……”
那捕快头儿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脸惶恐的回答道。
“昌平县?你们是县里的衙差,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捕快头儿躬着身子说道:“是永安城的地保密报,在这一带发现钦犯,县太爷发下了文书,要小人带兄弟们来捉拿钦犯。想不到遇到大人在办案,小的瞎了这双狗眼,竟然和大人动手……”
厉秋风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案子我来办,你们回去罢。”
那捕快头儿眼见要到手的五十两银子赏钱飞了,心下虽颇有不甘,但是知道锦衣卫是自己万万惹不起的,只得和一众捕快互相搀扶着走了。
厉秋风见捕快已经走远,转头正想与那少女说话。却见眼前寒光一闪,那少女的长剑已自向他咽喉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