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摇了摇头道:“贤侄有所不知,泰山五老在泰山派中比掌门人还高了一辈。当日关平接任泰山派掌门之时,五老中的老大丁玉就颇为不服,这些年泰山五老在泰山派中扶植势力,关平实际上已被架空。否则以关平的性子,断断不会与我五虎山庄为难。”
唐万象道:“坐而论道,不如退而结网。余大侠,小侄心意已决,您不必多说。”说罢吩咐两位镖师道:“我去去便回,两位不须同去。”那两位镖师面露犹豫之色,但素知这位少镖头向来说一不二,只得拱手说道:“少镖头早去早回。”
余长远等人又劝了几句,唐万象心意已决,最后手提长剑道:“各位不必多说,唐某去去便回,各位静待好消息罢。”
他吩咐庄丁牵来坐骑,问明泰山派出现的方向,便即飞身上马,向众人拱了拱手,便即飞马而去。
燕独飞见余长远等人站在门口望着唐万象的背影,转头看看身边无人,这才小声对厉秋风说道:“余老贼这手好毒。这姓唐的小子年轻气盛,去找泰山派时必定趾高气扬,那泰山五老又是心胸狭窄之徒,只怕双方说不上几句话便会动手。瞧这小子心浮气躁,武功稀松平常,只怕走上几招便会死在泰山五老手中。只不过兴远镖局在江湖中势力不弱,泰山派若是发觉死的是兴远镖局的人,仓促之间也会乱上一阵,一时之间也无心攻击顾家老店。而兴远镖局的唐赫到来之后,知道儿子死在泰山派手中,势必会与泰山派死战。如此一来,既拖延了泰山派大举攻击的时间, 又让兴远镖局与泰山派结下死仇,这步棋真是高明,高明啊。”
厉秋风心下不忍,道:“这唐万象虽不成大气,但也算得上是一个热心的侠士,如此送掉性命,让人好生不忍。”
燕独飞嘿嘿一笑,道:“这姓唐的小子在江湖中的名声可不大好,尤其是好女色,坏了不少女子名节,死不足惜。”
此时唐万象的身影已自消失在街角尽头,余长远这才带着众人走回屋中。燕独飞和厉秋风便即住口不说。余长远坐回到椅子上说:“这位贤侄颇有其父豪迈之风,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众人俱都点头称是,燕独飞和厉秋风心下骂他无耻,嘴上却也是随声附和。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天已渐渐黑了,远处隐隐传来雷声,西方的天边乌云密布,不时闪过几丝光亮,似乎有闪电划过。
余长远道:“唐家贤侄已去了这么久,只盼不要出事才好。”
兴远镖局的两位镖头心下焦急,在屋子中走来走去。庄恒云道:“大哥,我去接应一下唐少侠罢。”
余长远道:“如此最好。”转头又对何毅道:“老三,你和老二同去。若是泰山派对唐家贤侄不敬,你们二人拚了性命也要保着唐家贤侄平安回来。”
厉秋风心想:“这老贼好生阴险,这话明摆着是说给那两个镖师听的。”
庄恒云与何毅答应了一声,各自带好兵刃暗器,余长远等人直送出门外。庄恒云和何毅骑上坐骑,正要与众人告别。朱明突然指着街角说道:“大哥,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