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铁崖要找燕独飞和余长远寻仇,本来并未打算与眼前这些人动手。方才与这后生交手数招,已经知道此人武功不弱。而他后面还站了十几个人,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定然是讨不到好。当下打定主意,哈哈笑道:“我只是找一个老朋友叙叙旧,并不想与阁下动手。既然大家只是误会,那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岳某这就告辞了。”
他话一说完,转身要走。慕容丹砚喝道:“站住。你还没告诉我燕山老妖在哪里。”
岳铁崖讪笑着说道:“哪有什么燕山老妖,都是江湖中一些妄人造谣生事,小兄弟不要相信便是。”
慕容丹砚冷笑着说道:“五年之前,你们两个老妖怪在杭州府杀了胡举人一家满门,将他家传的一幅《鸣鹤图》盗走。这件事你总不会抵赖罢。”
岳铁崖大惊失色,身子微微一颤,道:“哪有此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慕容丹砚道:“你们两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想不到胡举人家有一名仆人躲在井中,逃过了一劫。他看到了你们两人的相貌,告诉了江湖中一位前辈,这位前辈详细询问了一番,立时便知道是你们两人下的手。只是这位前辈有要事在身,一直没有来找你们两个老家伙算帐。今日既然让我遇上了你,岂能放你逃走?”
岳铁崖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当下嘿嘿冷笑道:“便是爷爷我做的,你又能把爷爷怎样?”
慕容丹砚道:“那便把你这颗光头留下来,我带到胡举人的坟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岳铁崖怪笑道:“方才爷爷看你年纪甚小,有好生之德,不想伤了你的性命。既然你活得不耐烦,爷爷便送你去见那个姓胡的傻蛋。你替我给他送个信,告诉他那幅被他视作命根子的画已经被爷爷卖了六万两银子,让他不要惦记。”
慕容丹砚双眉一竖,厉声喝道:“多说无益,把你的秃头伸过来受死罢。”
岳铁崖双手立了个门户,道:“好小子,让爷爷送你上路罢。”说罢作势便要扑向慕容丹砚。
慕容丹砚适才虽将岳铁崖逼得手忙脚乱,但是多半是因为岳铁崖只将厉秋风视为对手,想不到被她偷袭。而且她所用的剑招是偷学自江湖中一位了不起的武学天才,仗着绝妙的剑招,是以才大占上风。只是两人若是正面交手,慕容丹砚仗着剑招奇幻,在十招之内,或可占得上风,但是十招之后,她功力不足的弱点便会暴露无遗,加之所偷学的剑招又实属有限,岳铁崖便可凭借深厚的内力反击,只怕不过二十招,慕容丹砚便会伤在岳铁崖手下。
厉秋风知道慕容丹砚不是岳铁崖的对手,如何肯让她犯险?当下走到慕容丹砚身前,低声对她说道:“这老家伙不好对付,还是交给我罢。”
慕容丹砚哪里肯让,瞪大了眼睛说道:“这老贼伤天害理,我正要为江湖除害。厉大哥,你且退开,让我先取了他的人头。”
厉秋风心想:岳老怪已看出你的武功路数,以他的智计武功,若是出手伤你,我要救你只怕也来不及。念及此处,他只得对慕容丹砚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我杀了他,然后取了他的人头给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