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朱三家突然出现,都是心中一惊。司徒桥脸色一变,道:“这人敌友未明,若是再随咱们前行,只怕他做什么手脚,到了那时,再想制服此人,势比登天还难……”
慕容丹砚大怒,将脑袋从厉秋风怀中探了出来,厉声说道:“你才敌友未明呢!我和厉大哥曾随着朱大哥同生共死,知道他是一位值得相信的英雄好汉。不像你这人阴阳怪气,只会嘲讽别人!”
邓遥在一边说道:“不错!我老叫花子也曾和这位姓朱的朋友在大军之中联手御敌,在山谷中他还救过老叫花子的性命。他若是坏人,天下就再无好人了!”
司徒桥冷笑道:“大奸大恶之人,往往一脸和气。焉知这姓朱的不是故意施以小恩小惠,骗取诸位的信任,到了关键时刻,突施辣手,将咱们一鼓聚奸……”
他话未说完,慕容丹砚“呸呸”两口,口中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厉秋风懒得再与司徒桥争辩,抬头对朱三家高声说道:“朱大哥,你跳下来罢。要紧贴着石壁跳,不要离开太远……”
他话音未落,却见朱三家的身子从石壁上探了出来,随即离开了洞壁,直向平台上跃了下来。厉秋风知道朱三家练得是强弓硬马的战阵功夫,闪转腾挪的轻身功夫并不擅长。是以双目紧盯着朱三家,一旦他落下之际遇险,便要出手相助。
众人此时哪还理会司徒桥的约束,纷纷向四周散开。刘涌生怕有人失足跌下深渊,一边退后一边说道:“大家小心脚下,千万别离开太远。”
只听“呼”的一声,朱三家已然落到众人的头顶。厉秋风抢前半步,左手在朱三家腰间轻轻一托。朱三家下坠之势立时减弱,借着厉秋风一托之力,趁势打了一个旋,稳稳地站到了平台之上。他虽然轻功不高,只不过一向打熬力气,即便厉秋风不出手相助,他也不至於摔落到平台之外。只不过这样硬碰硬的落了下来,双足不免要与山石相撞,极易受伤。厉秋风这一托拿捏的恰到好处,他落地之时舒服之极,并未受到丝毫撞击。
慕容丹砚欢叫一声,道:“朱大哥,你没事最好,咱们都替你担着心呢!”
朱三家却是一脸惊慌,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没有随我进洞……”
厉秋风瞧着他一脸茫然,心下略感歉意,道:“朱大哥,咱们在洞外之时耽搁了片刻,便没有随朱大哥进去。”
朱三家转眼看了看四周,脸上惧意更盛,道:“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慕容丹砚不解地说道:“朱大哥,有什么不对么?”
朱三家颤声说道:“全错了,全都错了。这、这是什么地方?”
慕容丹砚一怔,道:“这里难道不是你要带我们去的静心寺么?”
朱三家脸色大变,道:“这里怎么会是静心寺?谁说这里是静心寺?”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心下俱都是一凛。厉秋风道:“朱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带我们去的地方,并不是这里么?”
朱三家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这里。这是什么鬼地方?”
邓遥大怒,转身盯着站在一边的司徒桥道:“你这贼子,把咱们骗到这样一个鬼地方,居心叵测,须放你不过!”
他话音未落,林义郎和许成和身形晃动,一前一后站在司徒桥两侧,与邓遥一起将司徒桥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