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东青一剑得手,正想将佛泪宝剑从慕容丹砚身上拔出来。
马东青若是拔出宝剑,创口中定然鲜血狂喷,慕容丹砚非得当场身亡不可。
只不过此时厉秋风已然出手,一掌便向马东青面门劈了过去。掌力未到,掌风已自逼得马东青无法呼吸。
厉秋风一掌拍出的同时,慕容丹青也已到了正堂门前,左手成爪,凌空向马东青抓去。
马东青只觉得眼前人影闪动,两道劲风从面前和头顶扑到。她毕竟没有练过高深武功,此时惶恐之下,无法像练武之人那般处变不惊,身不由已地松开了握剑的右手,仓皇后退。
厉秋风和慕容丹青出手之际,其志都不在於杀人,只求将马东青逼退,使得慕容丹砚脱离马东青的控制。
马东青脱手放开长剑,慕容丹砚随即向前扑倒,厉秋风已然赶到,将她抱在怀中。
慕容丹青也已落到地上,左手出指如风,瞬间便将慕容丹砚胸前和背后十七处大穴尽数封住。
只听“铮”的一声,慕容丹青手中的长剑已然归鞘,右手却握住了佛泪宝剑的剑柄,口中沉声说道:“抱住丹砚的身子,动也不要动一下。”
厉秋风点了点头,双手扶在慕容丹砚肋下,虽然心急如焚,双手却是极稳。
慕容丹青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用力,将佛泪宝剑从慕容丹砚后背缓缓拔了出去。
长剑抽离之后,慕容丹青随手将宝剑丢在地上,右手点了慕容丹砚后心伤口周围的四处大穴,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撕开慕容丹砚伤口处的衣衫,将瓷瓶中的药粉洒在慕容丹砚的伤口上。
只听她伤口处传出一阵“嗤嗤”之声,慕容丹砚口中发出几声呻吟,脸色却已变得惨白。
慕容丹青将慕容丹砚抱了过去, 又在她胸前伤口处敷好伤药。只见慕容丹砚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口鼻之中气若游丝。
慕容丹青抱着慕容丹砚,对厉秋风道:“我要带她回转江南,或许我爹爹能够救她。此间的事情,就劳烦厉兄了!”
厉秋风心如刀绞,想要说话,却无话可说,只得点了点头。
慕容丹青将慕容丹砚抱在怀中,缓缓走出正堂。他走得极稳,只是背在后背的长剑,隐隐在剑鞘中发出“铮铮”之声。
厉秋风眼看着慕容丹青抱着慕容丹砚走出宅子,这才转过身去,看着已经坐在正堂中一把椅子上的马东青,口中说道:“你不是马东青。”
马东青微微一笑,右手将额头上搭下来的一绺头发梳理整齐,口中说道:“我是不是马东青,已不重要了。你想怎样杀我?”
厉秋风看着被慕容丹青丢在地上的佛泪宝剑,上面沾染着慕容丹砚的鲜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出卖逐月的也是你罢?”
马东青道:“出卖?你这话好生可笑!我只是为了主人除掉叛徒,怎么能说是出卖?要怪只能怪你和那个姓萧的白痴太蠢,我跟着你们这么久,居然没有发觉我是谁。”
厉秋风俯身将佛泪宝剑拿在手中,看着宝剑上的鲜血,口中说道:“你说的不错,是我太蠢,你露出了这么多破绽,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马东青突然放声大笑,片刻之后笑声倏然止住,盯着厉秋风道:“破绽?你不要胡吹大气。你们中土武人,被我瞒过的不下数十人,其中还有不少帮主、掌门人。你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不必羞於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