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最先逃到洗心殿外的那个师姐说道:“徒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不过那锦匣确是徒弟从一名僧人手中得来。”
那老妇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说给我听听。”
却听清虚说道:“是。当日弟和清文师妹奉掌门师伯和师父之命前往武当山,拜见武当派各位前辈,将掌门师伯的亲笔信交给各位道长,随后便返回河南。那一日途经白马寺外,天色已黑,突然看到一名老僧躺在路边一株树下,口吐鲜血,眼看便要身亡。弟子和师妹想要救他,那老僧却说自己伤势颇重,活不了多长时间,只是有一件东西,须得交到白马寺住持手中。只不过有盗贼正在追杀他,自己受了重伤,无法前往白马寺,要弟子和师妹将这东西转交给白马寺住持。弟子见那老僧可怜,便答应了下来。老僧将锦匣交给弟子之后,便即溘然长逝。弟子和师妹将老僧的遗体埋葬之后,便即赶往白马寺。谁知眼看就要到了白马寺,却突然出现一个女子,二话不说便要抢夺锦匣。弟子和师妹与此人交手,她的武功极为怪异,咱们不是她的对手,只好趁机逃走。弟子与师妹商议,敌人一定在白马寺周边设了埋伏,咱们若是一心想着进寺,只怕被敌人所乘。倒不如将这锦匣带回无极观,由师父和掌门师伯及各位师叔商议如何处置。是以弟子和师妹一路北行,可是刚过了黄河渡口,便发现雷拳门和嵩山派跟了上来。咱们在渡口与雷拳门打了一架,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边打边退,一直到了这里。雷拳门派人抢在咱们前面,堵住了前往云台山的道路。弟子和师妹不敌嵩山派剑客,无法回到无极观,只好向来路逃走。经过山下时,想到文王庙闹鬼,外人不敢进入,便逃到这里来了。若不是师父和各位师姐、师妹及时赶到,定然被这些贼人害死。”
萧同在一边陪笑道:“清虚道长说笑了,咱们只不过是怕这锦匣落在坏人手中,若是被贵派拿走,咱们屁都不会放一个,怎么敢与各位仙姑为难?”
却听另一名无极观弟子清文怒道:“咱们在黄口渡口便已说明身份,那时你萧大爷可不是这么说的!”
萧同颇为尴尬,讪笑道:“是在下莽撞了,还以为两位道长是恶贼假冒,这才多有得罪,还请道长原谅则个。”
却听那老妇说道:“既然如此,你回去禀告杨掌门,东西暂时存放在无极观,待咱们查清事情真伪之后,若真是有人将这东西自奉先寺中盗走,无极观自会将东西送回无极观。不过杨掌门若是不忿,自然可以随时来无极观将东西取回。”
萧同听这老妇要放自己离开,如蒙大赦,连声道谢。那老妇说道:“这些屍体你们也带走罢,不要留在这里,免得让人以为这里又闹鬼了。”
厉秋风心想,连这位无极观的前辈也说这里闹鬼,看样子此事倒不是假的。
却听萧同连声称是,随即下令雷拳门众弟子收拾院子中的屍体。过了一会儿,雷拳门众人正要离开之时,忽听那老妇喝道:“你听得也够久了,何不现身出来,让贫道瞧瞧是哪一位英雄?!”
厉秋风等人心下一惊,还以为被那老妇察觉众人躲在殿内。只不过听得殿外一声长笑,接着有人说道:“老婆子,真有你的,老子藏得这么小心,还是被你发现了!”
厉秋风等人这才知道另外有人藏在左近,心下倒松了一口气。却听萧同说道:“老四,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师父到处找你,你怎么一直不回霹雳堂拜见师父?”
厉秋风心想萧同称来人为老四,自然是杨子乔的四弟子卫干到了。那日在关帝圣君庙外,便是这卫干截住了史家刀掌门人史念豪的儿子史天宝,因此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想不到这人消失了数日之后,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只听得殿外一声呼哨,紧接着听到卫干冷笑道:“师父?我呸,杨子乔算什么狗屁师父!这些年咱们小心办事,为雷拳门出了大力,可是杨子乔却一心推杨霄这个草包上位。老大,我知道你眼巴巴地盯着掌门人的位子。可是你精打细算,只怕最后也得落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老妇沉声说道:“好啊,原来你便是卫干。这几年你卫老四的名头可是响得很,贫道早就想看看你是什么模样,今日一见果然了得。只不过你露了这手轻功,可不是雷拳门的功夫。”
卫干嘿嘿一笑,道:“我已经说过了,杨子乔算什么狗屁师父?他那点三脚猫的武功,连洛阳城都混不下去了,只能龟缩於龙门。我卫干是什么人,岂能任这小人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