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看了两人一眼,道:“咱们四人和玄机和尚都看到了那个老者,只是胡掌柜和店小二,还有杨家父子看不到。现在胡掌柜和店小二又突然消失,以咱们的武功,若是这两人偷偷溜走,咱们定然会发觉。可是偏偏这两人凭空不见,咱们却都没有发现。司徒先生,孙先生,你们二位难道不觉得这事太过诡异了么?”
司徒桥和孙光明心中也是一团乱麻,听了厉秋风这番话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而又惊恐的神情。
三人又在厨房中细细翻检,却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物。便在此时,门帘一掀,却是苏岩拎着禅杖走了进来。只听她说道:“那个和尚带着杨家父子在院子中好一顿搜检,却也没有找到店家和小二,这事倒真是奇怪……”
厉秋风不待她说完,便即抢着说道:“此处不可久留,咱们还是尽快离开,早些回到谷口村为好。自从昨晚大雾忽起,这事情便越来越是奇怪,倒有些像在虎头岩下的山腹之中,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还是有人设置的机关幻化出来的情景。”
苏岩摇了摇头,道:“厉大侠,方才我在外面仔细察看了一番,确实不像是有人设下机关才出现的幻像。”
司徒桥皱着眉头说道:“厉兄弟说得对。这事情太过可怕,咱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为妙。若是有人将咱们诱入用奇门五行设置的机关之中,只要咱们离开这里,便可不受其害。”
四人商议已定,便即匆匆走出了内堂,却见玄机和尚和杨家父子仍然在院子中四处搜索。厉秋风带着司徒桥等人走进院子中,对玄机和尚说道:“大师,这酒馆只怕被人动了手脚,咱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方才几人在院中四处翻检之时,玄机和尚已向杨家父子解释了此事的缘由。杨业听后大惊失色,心下却是半信半疑。只不过他们虽然没有看见那老者,胡掌柜和小二都是见过的,两人突然消失,总是颇为诡异。此时见厉秋风等人急着离开,杨家父子也是心下惊疑不定。厉秋风对杨业说道:“杨老将军,此处不可久留,三位还是随咱们一同前往谷口村,安顿之后再做计较。”
杨业沉吟不语,杨延昭在一边说道:“爹爹,咱们虽然没有见过有什么老者出现,只不过掌柜和小二咱们都是亲眼见过。这两人突然消失,确是极为诡异,只怕正如这位厉先生所说,这酒馆中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孩儿以为先前离开的那个姓高的也有些古怪……”
他说到这里,只是看着杨业,却没有再说下去。杨业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杨延昭道:“是。孩儿留意到那四名青衣人所佩长剑,剑柄奇长,剑身宽厚,不似寻常人物的佩剑。当年爹爹请李师父教授我们兄弟习武之时,孩儿曾听李师父说过,只有唐剑才是这般模样。只不过大唐盛极而衰,自安史之乱后,唐剑和唐刀便极少有人使用。待到了甘露之变后,唐剑与唐刀都已失传, 天下再也无人知道这两种兵刃是什么模样。瞧这姓高的举止行为,定然是大官无疑。他的从人竟然会佩着唐剑,此事可奇怪的很。孩儿以为正如这位厉先生所说,这店里有些古怪,咱们还是离开为好。”
在杨业的七个儿子之中,以马上功夫而论,七子杨延嗣最为厉害。不过要论起智谋,却首推六郎杨延昭。是以杨延昭说完之后,杨业点了点头,道:“好罢,咱们随着这几位先生一同前往谷口村,然后再作计较。”
其时众人心中对这太白居都有了几分畏惧,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众人片刻都不想多留,各自拿上随身的东西,便即快步向外走去。杨家父子各牵马匹,随着众人走出了院子,只是看到厉秋风等人都没有骑马,他们便也没有上马,只是牵着马匹跟在众人后面。杨延嗣却多了一个心眼,从马背上抽出一柄朴刀提在手中,只待敌人出现,便要挥刀厮杀。
厉秋风与司徒桥并肩走在最前面。厉秋风低声说道:“司徒先生,你是否有什么头绪?”
司徒桥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我瞧着杨家父子的模样,倒不似作伪。或许真有能人,在这长平古战场布下了五行奇阵,将咱们诱入阵中,又幻化出了杨家父子,想要引咱们上当。”
厉秋风听他说得离奇,不由摇了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世间哪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竟然能将数百年前的人物起死回生,送到咱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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