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走到厢房门前,见使剑那人夺来的狼牙棒兀自插在地上,便伸手将狼牙棒拔了出来。这狼牙棒黑沉沉的甚是压手,厉秋风在手中掂了掂,发觉这杆狼牙棒足有五六十斤,可见姓童的不只武功招数精奇,臂力更是惊人,否则绝对无法将这杆狼牙棒使得如此纯熟。
厉秋风右手收刀归鞘,左手拎着狼牙棒,正要走进厢房。只不过他脑中灵光一现, 心下暗想:“方才使剑那人和姓童的大打出声,兵刃撞击之声不断。而且其间两人相互叫骂,声音也是不小。按理说庙祝和老仆住在后院正房,院子中闹成这样,两人绝对没有不出来察看的道理。怎么打斗了老半天,庙祝却是影子都不见,岂不是古怪之极?”
厉秋风念及此处,脚下倏然停了下来,思忖了片刻,这才慢慢走到厢房门口。此时厢房屋门大开,油灯光亮从屋内透了出来,在门前映照出一道长长的屋门形状,看上去颇为诡异。厉秋风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左手举起狼牙棒,突然伸入屋门之内。
过了片刻,屋中仍然没有丝毫异状。厉秋风右手拔出绣春刀,慢慢走进了厢房。
只见厢房中间的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地上却倒着数人,使得屋子内显得颇为拥挤。
厉秋风悚然一惊,右手长刀横在胸前,这才定睛向地上那些人望了过去。却见庙祝和那老仆倒在桌子前,两人一脸惊恐,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厉秋风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桌子后面躺着两人,左首那人身穿僧袍,头顶无发,背对着房门,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右首那人却是个年轻姑娘,此时面对着厉秋风,正是修武县知县黄崇的独生女儿黄旭。
厉秋风想不到厢房内竟然是如此一番情景,饶是他进屋之时已有准备,此时还是大吃一惊,
怔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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