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一怔,道:“此话怎讲?”
庄恒云道:“方才我和五弟前去寻找三弟,这一路发现不少人藏在四周,而且武功不弱。只是我挂念三弟安危,没去查探这些人的底细。这些人着实不少,我看怎么也有上百人。”
余长远眼望着长街尽头,缓缓说道:“本以为咱们计算周到,想不到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早知如此,咱们也应该请一些江湖朋友前来助拳,否则寡不敌众,情势大大不妙。”
何毅道:“泰山派下手狠毒,是奔着取咱们性命而来,他们人数众多,我怕一会儿他们会追到这里来。”
余长远道:“咱们先退入店中。四弟精通机关消息,烦劳四弟在客栈周围布下机关,就算敌人大举来袭,咱们也能抵挡一会儿。”
众人退入大堂后,余长远将剩余的五虎山庄庄丁聚集在一起,各自分派了任务。朱明在门口和窗口设置了机关。而周敬天则跃上屋顶,监视敌人是否已经杀到。
想不到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竟然是没有一个敌人来袭。余长远见众人疲惫不堪,道:“大家轮换着休息,别敌人没到,咱们自己先把自己拖垮了。”
直到次日一早天光大亮,再也没有敌人攻到。街上已然有行人走动,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余长远道:“眼下情势未明,今日咱们就在客栈休息。”说完对庄恒云道:“二弟,你做事最为谨慎,此地离天门不远,你带我亲笔信去天门拜见兴远镖局唐老镖头,请他联络几位江湖朋友前来永安城相会。”
庄恒云道:“小弟晓得了。”
余长远道:“此行只为送信,途中若遇到敌人,千万别多做纠缠,只管冲过去便好。”
庄恒云点头称是,拿了书信后与众人告别,只听门外马蹄声响,瞬间已去得远了。
余长远又叫过周敬天道:“五弟,眼下咱们人手不足,你骑快马到昌平城外咱们的两个庄子,挑选三十名精干庄丁前来候命。”
周敬天走后,余长远吩咐掌柜送上酒饭,只是众人心事重重,这顿饭吃得沉闷无比。
燕独飞小声对厉秋风道:“老家伙打错了算盘,本以为吃独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买卖做了,谁知道走漏了风声,现在困在这永安城中,看他还有什么法子。”
厉秋风见余长远端着一杯酒正自沉思,脸上深有愁容,道:“只是他走不了,咱们也出不去,下一步如何打算为好?”
燕独飞道:“这个不妨事。若是余长远找来了帮手,和泰山派大打出手,想必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咱们趁乱把余长远手中的东西取了,径直去莲花山把宝藏取了。若是还没等帮手前来泰山派便大举进攻,余长远这老家伙十有八九要倒大霉,到时咱们一样把他手中东西弄到手,然后……”
他刚说到这里,忽听门外有人一声惊叫。
屋中众人立时站起身来,余长远一马当先抢出门外,却见地上躺了一人,而守在门口的两名庄丁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躺在地上的那人赫然是周敬天。只见他胸口开了一个大洞,鲜血兀自从里面不断涌出来。余长远抢上前去在他鼻孔处一探,身子不由一颤,起身对那两名庄丁道:“五庄主这是怎么了?”
一名庄丁颤声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听见屋顶有脚步声,小的抬头一看,周庄主就被人扔下来了。”
余长远愤怒已极,“砰”的一拳,将那庄丁打得滚出老远。他双手握拳,怒吼道:“狗杂种,还不现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