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观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暗想姓厉的小子身负邪术,只是事发仓猝,费良等人又是人多势众,他这才隐忍不发,等待时机。老子须得与费良等人东拉西扯一番,使得他们不能立刻下毒手害我。姓厉的小子说不定会找出破绽,弄死费良等人,救了老子的性命。
念及此处,丁观心下稍安,看了曲寨主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晓得何谓板刀面,馄饨又是什么馅?”
丁观此言一出,曲寨主脸上显出了极为惊愕的神情,费良、费信和华岛主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大船上登时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忽听曲寨主和几名持刀逼住丁观的假拳师哈哈大笑,费良等人也是一脸奸笑地看着丁观。丁观见众人如此模样,知道自己一定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到底错在哪里,他却压根不知道,只得陪着笑脸,一脸谄媚地看着曲寨主。
曲寨主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手中的钢刀拍着丁观的面颊,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半晌过后,他才收住笑声,将钢刀抵在丁观小腹之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家伙,你听好了,请你吃板刀面,就是将你身上的衣衫剥得干干净净,用绳子将你绑了,吊着放入海水中反覆浸泡冲洗,直到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再将你从海中吊起来,平放在甲板之上。然后咱们饮马川的兄弟站在你的两侧,用钢刀像剁饺子馅一样将你从头到脚剁成臊子。”
丁观虽然料到曲寨主不怀好意,却也没有想到他如此狠毒, 是以听曲寨主说完之后,丁观吓得肝胆俱裂,双膝一软,直向甲板上坐了下去。一名拳师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丁观的脖颈,将他硬生生地拎了起来,右脚抬起,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恶狠狠地说道:“老家伙,别在咱们面前玩花枪,否则老子一刀戳死你!”
丁观心中惊恐,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坐倒。只听曲寨主接着说道:“至於吃馄饨嘛,倒不像吃板刀面这样麻烦。只须将你身上的衣衫剥了下来,缝成一个布袋,再将你绑得结结实实,塞入布袋之中,然后用绳子吊着布袋放入海中,泡上七天七夜。若是你还不死,咱们一定饶你不死,将你送回岸上。”
丁观颤声说道:“曲、曲大爷,小人眼下腹中并不饥饿,请你不要请小、小人吃板刀、板刀面和馄饨……”
曲寨主板起面孔,恶狠狠地说道:“不行!这顿饭老子是请定了。板刀面和馄饨必须得选一个!”
丁观满脸惊恐,颤声说道:“曲大爷,你、你就饶了小人罢!小人回家之后,一定在家中供上曲大爷的长生牌位,情愿为曲大人做牛做马,伺候曲大人如同亲生爹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