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说到这里,慕容丹砚恍然大悟,不等厉秋风说完,便即抢着说道:“我知道啦!厉大哥担心这伙奸贼分散在各只大船之上,不能一鼓俱歼,是以故意隐忍,让费良以为咱们束手无措。如此一来,他必定会将费仁、费信、费智等人尽数召集到咱们乘坐的这只大船上。待到群丑聚集之后,厉大哥才猝然出手,将他们尽数制服。虽说其余三只大船上仍有少许敌人,不过他们失了主心骨,再也不足为惧了。”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慕容姑娘果然聪明,将厉某的打算猜得极准。方才姓曲的奸贼一再挑衅,姑娘始终隐忍,费良等奸贼才没有起疑心,厉某偷袭之时,方能一举奏功。”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夸赞自己,心下颇为高兴,笑着说道:“丁观自诩聪明,却被费家父子蒙蔽,险些丧命。还是厉大哥机智,看穿了费良一伙的阴谋,将他们一举击败。姓华的和姓曲的看似强横,不过外强中干,不堪一击。这等小丑,若是在中原武林之中,只怕早就被人灭门了。”
厉秋风回想华岛主和曲寨主的模样,心下好笑,口中说道:“鹿角岛和饮马川在江湖之中籍籍无名,可是看华岛主和曲寨主两人的作派,如同武林十大门派的掌门人一般。但是偏偏这两个江湖之中的小角色,却将见过大世面的丁观戏耍得团团转,险些要了他的性命。可见江湖之中风波诡谲,不能有丝毫马虎托大。”
厉秋风说到这里, 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我始终想不明白,扶桑不过是蕞尔小国,却能为害中土几百年,杀戮汉人百姓无数,岂不是太奇怪了?对大明来说,扶桑就像鹿角岛和饮马川一般,虽然看上去不足为虑,但是一不留神便会被他狠狠地咬上一口,即便不会致命,却也是鲜血淋漓,受伤不轻。若是另有强敌窥伺在侧,大明便有倾覆之危。”
两人谈谈讲讲,甚是快意。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厉秋风正要送慕容丹砚回去歇息,只听得脚步声响,有人从甲板走下了船舱。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心中一凛,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各自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舱室门外。片刻之后,丁观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道:“厉大爷在吗?在下有要事禀报。”
厉秋风快步走到舱室门前,伸手将门打开,请丁观进屋说话。丁观告了一声罪,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看到慕容丹砚坐在桌子旁边,丁观故意做出惊讶的神情,向慕容丹砚拱手说道:“在下不晓得厉大爷和穆姑娘有事情商议,冒然闯了进来,着实失礼。在下这就告辞,明日再来向厉大爷禀报事情也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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