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观不晓得慕容丹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陪着笑脸说道:“穆姑娘说的柳生老贼,那是什么人?”
慕容丹砚无意中提到柳生宗岩,心中已颇为后悔,此时听丁观问起,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神情颇为尴尬。厉秋风生怕慕容丹砚为难,急忙抢着说道:“去年我和穆姑娘在江南遇到一个扶桑人,以柳生为姓,言行十分怪异。听说几年前他跟随扶桑使者前来大明朝贡,不晓得什么原因生了癔症,自然不能与其他扶桑人一起进京面圣,只好留在宁波市舶司衙门暂住,待到扶桑使者自京城返回之后,再带他一起回转扶桑。那一日我与穆姑娘到市舶司衙门办事, 这个疯子恰好从关着他的屋子里逃了出来,赤裸着身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大喊大叫,扬言自己要做皇帝。最后市舶司衙门的差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按倒捆住,关押到地牢中去了,后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方才听丁先生说起松田家的事情,想来穆姑娘想起了那个姓柳生的疯子,与松田家的首领倒有一些相像。”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出言为自己遮掩,这才醒过神来,急忙随声附和了几句。丁观不疑有他,笑着说道:“扶桑人性子古怪,出了几个疯子,却也不算稀奇。在下与扶桑人打过几次交道,发觉这些家伙欺软怕硬,不须对他们客气。若是对他们稍好一些,他们便会蹬鼻子上脸,只有强硬无礼,才能慑服他们。在下以为扶桑人都是一些贱骨头,压根不讲道理,只能用武力镇压。”
丁观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松田家占据松田岩岛之后,立下了许多规矩。比如咱们从大明前往扶桑国,须得在松田岩岛西北六十里处停下来,由松田岩岛的战船引路,驶入松田岩岛码头。若是有人不遵守规矩,擅自驾船驶往松田岩岛,在海上巡察的松田家战船立时便会大举进攻。是以咱们到了这里之后,只能徘徊不进,等候松田岩岛的战船前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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