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厉秋风提到柳生宗岩,不由一怔,口中喃喃说道:“柳生老贼消失不见,不晓得去了哪里。以他的武功和智计,若是又要兴风作浪,只怕无人制得住他。”
厉秋风何尝不担心柳生宗岩卷土重来,只是此人消失之后,再也不曾出现,至於他去了哪里,自然无人知道。眼下要紧的是尽快赶到扶桑,将三只大船上的扶桑人送回寒山渔村,再找到柳宗岩的遗骸。至於柳生宗岩到了何处,只能日后再说。
念及此处,厉秋风正色说道:“前几日我曾向姑娘讨教过扶桑话,只是姑娘说要与我切磋武艺,不肯赐教。眼下没有什么事情,还请姑娘教我几句扶桑话,免得到了扶桑国之后,听到扶桑人说话,如同鸭子听雷,未免太过难堪。”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要向自己讨教扶桑话, 心下颇为得意,立时将柳生宗岩的下落抛於脑后,笑着说道:“其实我压根没有学过扶桑话,只是听他们说话,与我娘老家的方言颇为相似。厉大哥若是不嫌弃,我教你几句好了。”
厉秋风确实想向慕容丹砚学说扶桑话,只是眼下提起此事,却是为了岔开话头,免得慕容丹砚想起柳生宗岩的下落心下焦急。此时看到慕容丹砚要教自己说扶桑话,他急忙点头,做出一副仔细学习的模样。初时厉秋风只觉得艰难无比,不由皱起了眉头,只是学会了七八句之后,渐渐知道了扶桑话与汉话不同之处,再说起时便要流利许多。慕容丹砚见厉秋风能够举一反三,心下颇为佩服,笑着说道:“厉大哥机智聪明,片刻工夫便学会了好几句扶桑话。如此学习下去,只须用上七八日,厉大哥便能说出一口流利的扶桑话了。”
两人在舱室之中谈谈讲讲,一个教一个学,越来越高兴。便在此时,船身猛然一阵颤抖,吓得两人急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在船身颤抖了几下之后又变得平平稳稳,再无异状,两人这才惊魂稍定。厉秋风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大船似乎停了下来,难道松田家的战船已然到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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