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阳思忖之际, 只听正一沉声说道:“贫僧若是怕死,太祖皇帝驾崩之日,早将密旨烧掉了,何必还要甘冒奇险,随侍在建文皇帝身边?”
尚和阳说到这里,看了袁十七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只是辛苦了袁大人,日夜奔波千余里,从广西赶到了崖山。广西虽是陆地,但是境内到处都是大山密林,能够通往缅甸的只有两三条道路,而其中最为妥当的只有歧关。听说袁大人到了广西,亲自坐镇歧关,将其他几条道路也死死守住。贫僧若是不想法子将袁大人调开,建文皇帝又如何能够从歧关逃往缅甸?”
袁十七双眉一挑,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你这秃驴休要得意!老子离开歧关之时,已经严令当地官员守住歧关,小心盘查路人。建文帝若是想要从歧关逃往缅甸, 势比登天还难!”
袁十七说完之后,正一尚未说话,只听铁中原哈哈大笑,口中不屑地说道:“袁大人,枉你在官场厮混了多年,竟然不懂得官场的规矩么?你这个主管大员拍拍屁股走了,难道还指望歧关那些官吏和军士尽心意图办事么?告诉袁大人一个乖,你带人前脚刚走,歧关的守将和官吏就撤了关内关外的关防。今日一早我已接到飞鸽传书,建文皇帝已经穿越歧关到了缅甸。”
铁中原说到这里,看了尚和阳和一众御前侍卫一眼,傲然说道:“若不是建文皇帝已经脱离险境,老子何必在这里向你们这些朱棣的鹰犬说出实情?诸位空忙了一场,在下甚是过意不去。尤其是尚和阳尚大人,一心想要将建文皇帝或擒或杀,换一顶更大的乌纱帽来戴一戴,不过建文皇帝平安离开大明,尚大人摔了一个大跟头,不只弄不到乌纱帽,朱棣还会要了尚大人的脑袋。”
尚和阳听铁中原如此说话,虽然知道他是故意激怒自己,恼怒之下已无法镇静如常。只见尚和阳脸色铁青,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就算老子这颗人头不保,却也能先将你的脑袋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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