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听叶逢春如此一说,这才恍然大悟,暗自佩服云飞扬和叶逢春做事缜密。只听叶逢春接着说道:“此前三年,一直没有北司的兄弟来与属下接洽,属下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今日得见厉百户,属下惊喜之极。不知道云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属下去办?”
厉秋风暗想我和慕容姑娘动身之前,
阳震中并没有细说此行到底有什么差事要办,只说到了扶桑国之后,若有余暇,不妨打探扶桑国的情形。虽然他话里话外暗示有锦衣卫的眼线藏在扶桑,却又并未明说,着实让人猜想不透。方才听叶逢春说话,多半他是云飞扬的心腹,只听云飞扬的号令。阳震中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只怕对云飞扬派出办差的亲信所知不多,才会如此语焉不详。多半是云飞扬死去之后,阳震中想要将他派在各处的锦衣卫掌控在自己手中。恰好知道我和慕容姑娘要前往扶桑,便要我打探扶桑国的情形,顺便与云飞扬派出的锦衣卫眼线会合。念及此处, 厉秋风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咳嗽了两声,口中说道:“叶先生有所不知……”
厉秋风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叶逢春抢着说道:“厉百户以先生相称,属下不尽惶恐,请厉百户直呼在下的名字好了。”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叶先生忍辱负重,在扶桑国藏匿多年,厉某佩服之极,岂敢直呼先生姓名?何况咱们身在异国,须得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马虎托大。若是咱们以大人、属下称呼,只怕一时不慎,被人察觉,非得惹出大麻烦不可。是以咱们还是如此前那般称呼,不可倏然改变,以免留下后患。”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得在理,这才点了点头,又谦逊了几句。厉秋风接着说道:“约摸在一年多之前,云大人奉了皇上密旨,亲自带着北镇抚司的兄弟出京办一件大案,虽然最后差事办得不错,云大人却着了敌人的毒手,重伤不治,不幸去世了。”
叶逢春闻言大惊,颤声说道:“云大人、云大人武功盖世,怎么会、会、会……”
他连说了三个“会”字,心中惊骇之极,嘴角不住抽搐,再也说不下去了。厉秋风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暗想,此人是云飞扬的心腹,此时乍一听说自己的靠山倒了,难怪他如此惊慌。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叶逢春颤声说道:“请问厉百户,是谁如此凶残,竟然敢下毒手害死锦衣卫副指挥使?”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叶先生在北司办差,自然知道锦衣卫的规矩。云大人奉旨办差,若是他自己不说,谁敢打听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