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名白衣人凑在一起小声说了几句话,出手打人的那名白衣人似乎是这伙人的首领,听同伙说完之后,他点了点头,在屋子中踱了几步,倏然停了下来,伸手招来一名白衣人,右手指着屋门说了几句扶桑话。那名白衣人听了之后,便即带着两名白衣人匆匆走出了屋子。厉秋风不晓得这些人在捣什么鬼,只是听到屋门“吱呀”一声响,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出了屋子,沿着厢房门外的木廊向南走去。
两名白衣人离开之后,屋子中登时静了下来。只见为首的那名白衣人负着双手,在屋中慢慢踱步。另外那名白衣人又坐回到椅子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其余五六名白衣人站在旁边垂手侍立,神情甚是恭敬。
厉秋风心中惊疑不定,眼看着平旭成仍然被一名白衣人按着跪在地上,暗想这些人到底在捣什么鬼?他们到底是不是松田家派来追杀我和慕容姑娘的杀手?
厉秋风思忖之际,慕容丹砚心中焦急,终於忍面不住,小心翼翼地挪动到厉秋风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厉大哥,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厉秋风眼看着屋中诸人都没有说话,这才转过头去,要与慕容丹砚说话。只是此时慕容丹砚凑在他的耳边,厉秋风转过头去,两人的面孔几乎贴在了一起。厉秋风嗅到慕容丹砚身上的幽幽香气,心中一荡,刹那间面孔火热,慌不迭地将脑袋向后仰去,离开慕容丹砚面孔足有半尺远。慕容丹砚不晓得厉秋风的心思,眼看着厉秋风将脑袋挪开,她又向前挪动了半尺,小声说道:“厉大哥,你倒是说话啊!”
厉秋风知道自己若是不说话, 慕容丹砚必定刨根问底,一旦不慎发出声音,被屋中诸人听到,非得惹出麻烦不可。是以慕容丹砚话音方落,厉秋风急忙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这才小声将屋中的情形拣要紧的说了一遍。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平旭成就在屋中,而且被白衣人羞辱殴打,心中又惊又喜,小声说道:“这个坏蛋在松鹤楼中与厉大哥为难,我还以为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想不到如此脓包,竟然被自己的手下殴打侮辱,真是报应不爽。想来这个坏蛋在松鹤楼中虽然侥幸逃得性命,不过银钱尽数落在松鹤楼中,无法赏赐这些狗奴才。这些狗奴才以为平旭成食言而肥,这才联手将他捉住,殴击侮辱,逼他将银子交出来。我原本还想着有朝一日遇到这个坏蛋,要将他一剑杀死,想不到不等我动手,他的手下已经先行动手了。妙极,妙极!”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暗想我与慕容姑娘竟然不谋而合,都以为这些白衣人是为了银子与平旭成闹翻。虽说不能坐实此事,不过眼下也只能作此想了。这伙白衣人虽然武功诡异,不过内功平平,不足为惧。当日松鹤楼一战,虽然被他们将平旭成带走,不过我和慕容姑娘重创了这伙人,他们多半已经吓破了胆。不如一不作二不休,趁他们不备之时,将之尽数杀死,以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