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见厉秋风并没有发怒,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回到肚子中,听厉秋风要自己一起去听那两名僧人说话,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厉大哥, 你真的不生气了么?”
厉秋风看了慕容丹砚一眼,口中说道:“姑娘担心厉某的安危,这才不管不顾地爬下山崖,厉某怎么会生气?”
他说完之后,不等慕容丹砚说话,便即转身向石室走去。慕容丹砚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石室。只见石室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五个人, 其中三人已经毙命, 另外两人僵卧在地上, 一看便知是被人点中了穴道。两名僧人站在石室之中,满脸都是惊恐的神情。
厉秋风走到两名僧人面前,口中说道:“这位小哥是我的同伴,两位禅师不必惊惧。”
慕容丹砚向着两名僧人拱了拱手,笑嘻嘻地说道:“今日能与两位禅师相遇,幸何如之?”
她一边说话,一边仔细打量两名僧人。白眉老僧双手合什,口中说道:“阿弥佗佛,老衲释达吉,见过施主。”
达吉话音方落,那名中年僧人接口说道:“小僧释东朵,见过施主。”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两名僧人说出各自的法号,心中一怔,暗想这两人的法号不似中土僧人,倒像是西域的喇嘛。扶桑国处处透着古怪,须得小心提防。
释东朵说完之后, 向着慕容丹砚躬身施礼。慕容丹砚拱手还礼,笑着说道:“方才禅师还没有将事情说完,不妨接着说罢。”
释东朵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一声,这才接着说道:“得音大师圆寂之后,小僧和师父在兴唐寺参禅拜佛,虽说日子颇为清苦,倒也还算惬意。只是古碑山上的寺院越来越多,积香寺一家独大,势压诸寺,不时派僧人到兴唐寺耀武扬威,不许师父和小僧开山门收徒,更不许兴唐寺接纳香客。是以数十年间,兴唐寺一直只有小僧和师父两人。若不是每年都有大施主来到古碑山,给各座寺院布施香火、粮食、僧袍等物,积香寺不敢得罪大施主,这才没有派人前来将这些东西抢走,只怕小僧和师父早已冻饿而死了。”
释东朵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凄凉的神情。慕容丹砚心中暗想,这两个和尚看上去窝窝囊囊, 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怎么会是积香寺那个肥头大耳的和尚释行空的对手?方才听厉大哥说话,这两个家伙能活到今天,可以说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