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达吉说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便要给厉秋风磕头。厉秋风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搀扶起来,口中连称不可。慕容丹砚原本对释达吉和释东朵心存疑虑,此时看到释达吉这副模样, 也是颇为动容。
厉秋风安抚住释达吉和释东朵之后,又与二僧商议如何离开这座山洞。他对二僧说道:“最快的法子,自然是沿着石壁爬到崖顶,只是两位禅师遭受这伙奸贼的殴打,身上带伤,无法攀上崖顶,须得将养数日, 待到伤势好了一些之后, 方能攀爬石壁。只是这伙奸贼的同伙若是前来搜寻, 发觉咱们躲在洞内,只怕事情大大不妙。怎生想个法子,尽快离开山洞方是上策。”
释东朵听厉秋风说完之后,急忙开口说道:“石室中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到山脚。只是洞内有一道铁门,已经被这伙奸贼锁住,钥匙想来被方才跌落山崖的那人收藏,已经随着他摔到山下去了。若是没有钥匙,咱们无法打开铁门,唉。”
释东朵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神情颇为黯淡。厉秋风尚未说话,慕容丹砚抢着说道:“我这柄宝剑甚是锋利,或许能够将锁斩开。劳烦两位禅师带路,咱们到那座铁门去瞧瞧。”
慕容丹砚话音方落,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不必如此着急。咱们先在这些屍体身上搜检一番, 或许钥匙放在他们身上也说不定。”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 心中一怔,暗想方才摔到崖下的那个家伙是这伙人的首领,铁门钥匙这等要紧物事,自然由他随身携带最为妥当,又怎么会放在他手下的身上?只是厉秋风既然开口说话,慕容丹砚不想在释达吉和释东朵面前反驳,只得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到她左首一具屍体上查找钥匙,厉秋风已经将她拦住,口中说道:“这等事情由厉某来做,不必劳烦慕……你动手。”
厉秋风一时疏忽,险些说出“慕容姑娘”四个字。只是慕容丹砚装扮成男子模样,若是自己称呼她为“姑娘”,释达吉和释东朵必定心生怀疑,不免节外生枝。是以他急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又见他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只得点了点头, 向后退开了两步。
厉秋风走到一具屍体旁边, 俯身在他身上仔细搜检了一番, 却是一无所获。随即他又搜检了两具屍体,仍然没有找到钥匙。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中颇为失望。厉秋风走到最后一具屍体旁边,正是被灰衣人砍掉脑袋的那人。厉秋风伸手在屍体怀中摸索了一番,脸色一变,随即将右手收了回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枚钥匙。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找到了钥匙,心中大喜,不由拍手叫好。释达吉和释东朵也露出了笑脸,双手合什,默诵佛号。厉秋风将钥匙收在怀中,随即将四具屍体拖出石室扔到了崖下。待到他走回石室,慕容丹砚笑着问道:“厉大哥,你怎么知道钥匙在这个奸贼的身上?”
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跌落山崖的那个家伙确实是这伙人的头目,按理来说,要紧的东西自然由头目随身携带,只是厉某以为这伙人若是从石室中搜到了金银财宝,自然要由头目随身携带,如钥匙这等小物事,并非用於豪宅大屋,对此人来说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入不了他的法眼,不妨交给手下带着好了。不过厉某也只是猜测而已,好在从屍体身上搜到了钥匙,实属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