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和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说话,
心中一怔,不晓得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听厉秋风接着说道:“据李宗扬所说,寒山渔村之中古怪甚多,那几个雪人更是难缠,厉某以为若是在村子中与雪人相遇,并无必胜的把握,须得尽快退出村子。只是雪人若是穷追不舍,一旦与叶先生带着的扶桑百姓撞到了一起,就算厉某和穆姑娘能够护着叶先生逃走,侥幸逃生,那些扶桑百姓势必要被雪人杀得干干净净。是以厉某以为,咱们到了大河岸边之时,叶先生尽可以命人砍伐树木,扎成木筏,但是暂时不要过河,而是在岸边寻一处稳妥之地歇息。厉某和穆姑娘想法子渡过大河,前往寒山渔村打探消息。若是与雪人相遇,咱们逃回来之时,雪人若是穷追不舍,到了大河岸边,却也无法渡过大河。叶先生趁机可以让扶桑百姓逃走,再与厉某和穆姑娘联手,毫无顾忌地联手对付雪人。”
叶逢春和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慕容丹砚皱着眉头并未说话,叶逢春心中忐忑不安,口中说道:“厉大爷侠义为怀,在下佩服。只是如此一来,厉大爷和穆姑娘必然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为了这些扶桑百姓,两位冒此奇险,在下以为有一些不值。”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厉某如此行事,只是慎重起见,并非只是顾虑这些扶桑百姓的安危。雪人如此厉害,就算咱们联手,只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须得借助外力,方能与之相抗。有这条大河为阻隔,咱们便有了与雪人周旋的余地。”
叶逢春见厉秋风心意已决,知道劝说无用,只得点了点头。他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既然厉大爷心意已决,在下也不好多说,为周全齐见,在下打算让两名伙计陪着厉大爷和穆姑娘一起渡过大河。过河之后,厉大爷和穆姑娘前往寒山渔村打探消息,两名伙计留在岸边等候两位归来。若是厉大爷和穆姑娘没有惊动雪人,打探消息之后平安归来,两名伙计发出信号,在下便即带领扶桑百姓乘坐木筏渡过大河与两位会合。若是两位与雪人相遇,不得不退了回来,两个伙计等在岸边接应,待到两位登上木筏之后,立时将木筏划了回来。雪人追到河边, 只能望河兴叹,无法肋生双翅飞越大河。厉大爷和穆姑娘以为如何?”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完之后,不由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厉秋风对叶逢春说道:“叶先生想得周到,厉某佩服。此行若是遇不到雪人最好,若是与他们相遇,我和穆姑娘尽量不与之纠缠。但是他们若是苦苦相逼,说不得只好与他们小心周旋了。”
三人又仔细商议了一番,以为没有什么破绽,这才放下心来各自歇息。次日一早,众人收拾好行囊,继续向前走去。一路除了荒野就是山谷,道路不只崎岖不平,而且许多地方长满了荒草枯树,显然平日里极少有人行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等人虽然行走之时并不吃力,但是扶桑百姓大半都是老弱妇孺,行走之时磕磕绊绊,每日只能走上十五六里。其间还有几名老头老妇摔伤了腿脚,只是他们生怕松鹤楼的伙计们将他们丢弃不理,强忍着疼痛不敢说话,最后还是慕容丹砚看出了端倪,要几人坐上了马车,一众扶桑百姓对慕容丹砚越发感激。只是如此一来,行走起来更加缓慢,叶逢春原本以为走到那条大河岸边最多只用三天,结果足足走了五天,方才登上一座山坡顶端,远远看到了那条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