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心中一怔,思忖了片刻,口中说道:“愿闻其详。”
叶逢春原本以为有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相助,要击杀恶狼并非难事,直到听厉秋风说起狼群如何可怕,他才心生畏惧。只是叶逢春出身於锦衣卫北镇抚司,又在扶桑国苦心经营十余年,不晓得历经多少艰险,恶狼再可怕,却也比不过那些心狠手辣的官场官吏,以及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物,是以叶逢春虽然初时惊恐,随即镇定下来,亲自带着十几名伙计将树林外侧那七八堆大火中的木头摊开,在空地四周造出了一个火圈。如此一来,断绝了恶狼攻到近前的通道,使得众人暂时没有性命之危。只是火堆改成了火圈,木头消耗大增,叶逢春吩咐几名伙计头目各自带人守住一面,看到有火势衰微之处立时添加树枝树叶,
以防恶狼趁机偷袭。不晓得过了多久,马嘶之声突然消失,四周登时静了下来。厉秋风等人心中一沉, 知道马匹已经尽数战死。叶逢春叹了一口气,颤声说道:“但愿咱们的坐骑能够杀死杀伤几百头恶狼,如此一来,咱们要与狼群决战,便要容易许多。”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暗想我和厉大哥虽然并不惧怕恶狼,若是真得抵挡不住,大不了施展轻功跃上树顶躲避,再想法子逃走,只是叶逢春等人没有练过轻功,一旦恶狼攻入火圈,他们必定会成为饿狼腹中之食。以厉大哥的性子,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势必留在这里与恶狼死战。成百上千头饿狼攻了过来,厉大哥的武功再高,却也抵挡不住。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西侧突然传来阵马嘶之声。叶逢春脸色大变,颤声说道:“咱们将坐骑拴在三四十丈外的树上,想来恶狼一时之间奈何不了咱们,竟然去围攻咱们的坐骑!这些畜牲如此凶残,着实可恶!”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恶狼虽然怕火,但是它们更怕饿死,若是饿得极了,极便咱们躲在火圈之内,它们也必定会强行进攻。好在这片林子甚是密集,就算恶狼攻进了火圈,咱们分头迎敌,借着树木荒草与恶狼周旋,却也不至於立时落败。若是从林子中逃走,到了外面的荒野之中,没有可以藏身之处,再要躲过恶狼的围攻,势比登天还难。”
厉秋风暗想恶狼天性贪婪,看到咱们这么多人聚在一处,在它们眼中都是上等的食物,岂能就此离开?只是叶逢春已经吓得方寸大乱,我若实话实说,只怕他吓得紧了,再也不想与狼群厮杀。念及此处,厉秋风只得点了点头,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