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叶逢春哈哈笑道:“贵庄庄主如此屈尊下士,叶某幸何如之?实不相瞒,这些年叶某一直想在西海道经营药材生意,只是这里山高路远,极是难行,叶某与岩城家和青江家又没有什么交情,是以一直不敢在这里经营买卖。贵庄雄踞此地多年,想来左近四五百里都是贵庄的天下,若是贵庄庄主能够高抬贵手,答允咱们松鹤楼在轻渊町开几间铺子,叶某感激不尽。”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叶某不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之人,一旦松鹤楼在轻渊町开设铺子,岁入二一添作五,至少拿出一半送给贵庄,绝对不会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
厉秋风听叶逢春如此说话,暗想叶逢春故意提起要与白莲山庄联手做买卖之事,其实是在迷惑通海和尚,以做生意为幌子,让白莲山庄放下戒备。此人吃惯了独食,岂肯与白莲山庄坐地分赃?他是在试探通海和尚,窥探白莲山庄虚实。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通海和尚笑道:“生意上的事情,敝庄都交给茅大管家去办。叶大掌柜不必着急,贫僧必定将此事转告给茅大管家。轻渊町原本是岩城家的地盘,不过四年前青江家送给岩城家七百两银子,将轻渊町租了去。听说青江家在町里设了税吏,还派了一伙军士驻扎在轻渊町,叶大掌柜想要在那里开设店铺,须得与青江家打交道。敝庄庄主与清江家的几位家臣素有交情,可以为叶大掌柜修书一封,想来会对大掌柜有所帮助。”
叶逢春听通海和尚说完之后,拍手说道:“如此最好!叶某正愁不识得青江家的主事之人,贵庄庄主愿意帮忙,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请问大师,贵庄庄主打算何时接见叶某?若是大师知晓,还请透露一二,叶某好预先做好准备。”
通海和尚听叶逢春说完之后,打了一个哈哈,口中说道:“敝庄庄主巴不得立时与叶大掌柜见面,怎奈他病体未愈,无法见客,只能请大掌柜暂且忍耐。今早贫僧前去给敝庄庄主请安,庄里几位大夫正在为他诊治。依在下看来,不出三天,庄主必定会与大掌柜见面。”
慕容丹砚听通海和尚如此一说,心中焦急,暗想这个混帐庄主又不是立时便要死了,为何推三阻四不肯与姓叶的见面?只怕这个家伙另有所图,想要暗地里设下毒计对付咱们。哼,你不是不想见面么?今晚我便说动厉大哥,再探明王殿,非得逼迫这个混帐庄主给咱们说出一个章程不可!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在门外大声说道:“启禀大掌柜,白莲山庄一位叫作蒲本玉良的老先生前来拜访。”
那人此言一出,正房中的四人心中都是悚然一惊。慕容丹砚和厉秋风对视了一眼,暗想蒲本玉良这个老家伙以客卿身份居住在白莲山庄之中,事事都要插手,简直是越俎代庖,狂妄之极!白莲山庄庄主连自己老婆的三叔公都管不住,多半只是一个庸才!
片刻之后,只听叶逢春说道:“蒲本先生光临,叶某前去迎接,请大师稍坐片刻,叶某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