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本玉良被叶逢春连挖苦带讽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中恼火之极。他自从来到白莲山庄之后,仗着夫人的权势,在白莲山庄之中横行无忌,就连白莲山庄庄主对他也是颇为忌惮,何时遭受过如此折辱?此时被叶逢春抢白得狼狈不堪,他再也忍耐不住,右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猛然站了起来,冷笑着说道:“姓叶的,别给你脸不要脸!想到白莲山庄来拔杆竖旗,还轮不到你!”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蒲本玉良大发雷霆,心中俱都一凛,不由对视了一眼,暗想这个老家伙被叶逢春讥讽嘲笑,终於忍耐不住,要与叶逢春翻脸。这个老家伙胆子不小,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敢独自一人来找叶逢春的晦气,想来他不知道叶逢春不只是松鹤楼的大老板,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大流氓。若是惹恼了叶逢春,只怕蒲本玉良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叶逢春见蒲本玉良大发雷霆,不只没有发怒,反倒得意一笑,口中说道:“老先生少安毋躁,还是坐下说话罢。这里不是老先生的宅子,也不是明光殿,是通海大师拨给叶某歇息的地方。若是老先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别人可未必知道。”
蒲本玉良没有想到叶逢春竟然敢公然出言威胁恫吓,心中又惊又怒,又有几分害怕,暗想老子原本以为此人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未必敢与老子翻脸,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个大流氓,臭无赖,老子孤身前来,未免有一些失算。此处甚是偏僻,这个大流氓若是与老子翻脸,害了老子的性命,将老子胡乱埋了,又有通海和尚这个秃驴为他遮掩,事情可就糟糕了。他妈的,早知如此,老子应该多带几人前来,也不必害怕这个坏蛋威胁。
念及此处,蒲本玉良心中后悔不迭,将叶逢春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叶逢春见蒲本玉良脸色铁青,双眼紧盯着自己,如同要喷出火来,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就要张开嘴巴破口大骂,却又强自忍耐,心中得意之极,暗想你这个老王八蛋嚣张跋扈,以为在白莲山庄中可以一手遮天,看不起老子这个外来户,这才大摇大摆来到老子面前指手划脚,虚言恫吓。哼,多少扶桑官吏,黑道盗匪曾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最后一个个横遭惨死,大多满门被灭,你一个糟老头子竟然敢对老子无礼,纯属自己找死!待到老子夺了白莲山庄,非得把你这个老家伙千刀万剐,五马分屍不可。看这个老王八蛋脸色铁青的模样,心中定然在骂老子的祖宗十八代。老子先日你祖宗十八代,三十六代,自然是你祖宗,你自己想要日自己的祖宗,非得乱了辈份不可!哈哈,哈哈。
蒲本玉良见叶逢春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尽是嘲弄之意,心中越发恼怒。只是他知道自己虽然在白莲山庄之中说一不二,可是眼下却是光棍一条,若是将叶逢春得罪得狠了,这个大流氓铤而走险,害了自己的性命,再寻一个无人之处埋了,事情可就糟糕了。念及此处,蒲本玉良勉强干笑了两声,向着叶逢春拱手说道:“是老朽孟浪了,还请叶大掌柜不要怪罪。你我都是白莲山庄的客人,何必有此意气之争,让他人笑话?”
蒲本玉良说到这里,缓缓坐回到椅子上,沉吟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这几年庄主大人身子骨欠佳,夫人心急如焚,请了许多名医来为庄主大人诊治,始终未见好转。庄中一些小人以为庄主大人一病不起,正是捞取好处的大好时机,不是在庄中偷鸡摸狗,盗取钱财,便是与外人勾结,想要篡夺庄中大权。全仗着夫人居中调度,运筹帷幄,方能挫败这些小人的伎俩,保得白莲山庄平安无事。此番叶大掌柜突然光临白莲山庄,老朽担心有人想要借机生事,这才前来拜访,询问大掌柜此番来到白莲山庄有何目的。或许老朽思虑不周,言行有得罪大掌柜之处,还望大掌柜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