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蒲本玉良大声说道:“茅大人,你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好汉子,何必让这两个雏儿白白送死?识相的话乖乖将藏宝之处说了出来,老夫也好早些送你上路,免得你提心吊胆,多受折磨。呵呵,呵呵。”
蒲本玉良话音方落,站在他身后的蒲本佑抢着大声说了几句扶桑话。慕容丹砚虽然听不懂蒲本佑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他说话之时面目狰狞的模样,想来不是什么好话,多半是在威胁茅书生立时说出白莲山庄的银钱藏在何处,否则必定要对茅书生大加折磨。茅书生听蒲本佑说完之后,脸色一沉,口中说道:“你这个混帐东西!当年你们兄弟初到白莲山庄,喝醉了酒之后到处撒野,闯下许多祸事。那时茅某就应该重重责罚,甚至将你们兄弟全都杀掉,可惜茅某一时心软,又因为郡主求情,竟然放过了你们这两个坏蛋,以至於有今日之祸。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今日茅某死在你们的手中,终有一日你们也会遭到报应!”
慕容丹砚听茅书生说话,暗想蒲本佑这个奸贼用扶桑话威胁茅书生,茅书生却用汉话应答,无非是要让我和厉大哥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蒲本玉良叔侄一伙是多么嚣张跋扈,让我和厉大哥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帮着他对付蒲本玉良老贼一伙!姓茅的虽然讨厌,不过此人确实了得,当此情势危急之时,他仍然方寸不乱,想方设法要咱们助他一臂之力。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此时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苦苦哀求蒲本玉良老贼饶命了。
蒲本佑听茅书生说完之后,双手叉腰,仰天大笑,神情嚣张之极。蒲本玉良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茅大人,你可知道真弓铎为何会被杀掉么?”
茅书生愤然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无非是因为真弓大人打探到寿王爷要对付茅某的阴谋,急着赶到白莲山庄向茅某报信。寿王发觉真弓大人要对他不利,自然不肯放过真弓大人,为了杀人灭口,派人在途中截杀真弓大人,最后害了他的性命。”
蒲本玉良看着茅书生说话,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待到茅书生说完之后,蒲本玉良阴阳怪气地说道:“茅大人说得对,又说得不对。真弓铎这个奸贼数年之前便对寿王起了猜忌之心,暗地里打听寿王府的消息。那时真弓铎便知道寿王与茅大人起了嫌隙,因此与茅大人勾结在一起,想要对付寿王府。寿王发觉真弓铎这个奸贼窥伺在侧,按理说那时就应该将他杀掉,可是偏偏留了他的狗命。茅大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ωω
茅书生一脸愤恨的模样,口中说道:“那时寿王不杀真弓大人,不是他念着朋友之情,这才没有对真弓大人下毒手,而是因为他想放长线钓大鱼,让真弓大人与茅某交往,他暗中派人盯住了真弓大人。如此一来,寿王可以利用真弓大人打听到茅某和白莲山庄的许多消息,要比杀掉真弓大人获利更多。否则以寿王爷阴狠毒辣的性子,岂容真弓大人多活一日?!”
蒲本玉良听茅书生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连连摇头,口中说道:“茅大人,你将寿王爷看得太轻了。寿王爷高瞻远瞩,智计超群,他的心思气度,岂是你这等庸人能够猜到的?他不杀真弓铎这个奸贼,是因为真弓铎在他的眼中压根无足轻重,杀与不杀,都不会有什么波澜,索性让这个奸贼多活几日,免得打草惊蛇,让茅大人对寿王爷起了猜忌之心。老夫知道茅大人虽然对寿王爷极为不满,甚至想要对寿王爷下毒手,不过对於寿王爷将郡主下嫁到白莲山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