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说完之后,不等慕容丹砚说话,便即掀起帘子走了出去。叶逢春迎上前来,向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了拱手,口中说道:“几位军爷说了,水还是没有,要咱们再忍耐片刻。可是在下饥渴难当,着实忍耐不住。厉大爷,穆姑娘,不晓得两位有什么好法子。”
叶逢春一边说话,一边向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挤眉弄眼。厉秋风自然知道叶逢春的用意,故意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和穆姑娘也是渴得要命。不如咱们三人一起去向军爷讨水,或许他们看着咱们可怜,会送给咱们一些水来解渴。”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和叶逢春说话,暗想叶逢春说什么饥渴难当,连片刻都忍耐不了,
那是告诉厉大哥就要动手,不能再等下去。厉大哥说咱们三人一起去讨水,是要咱们一起走到三名军士近前,将三人或擒或杀,再去偷袭住在中军大帐中的黑衣人。只是此处离着三名军士尚有十余丈远,咱们说些什么话,那三个家伙压根听不到,又何必如此做作?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便即点了点头,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一起走向十余丈外的三名军士。三名军士此时已经是见怪不怪,看到三人走了过来,仍然懒洋洋地倚靠在栅栏上,压根不像此前那般警觉不安。只是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走出了五六丈, 慕容丹砚突然听到左侧一座营帐中有极细微的呼吸声传了出来,心中一凛,暗想方才厉大哥和叶逢春说话,我还以为离着三名军士有十几丈远,三名军士压根听不清楚咱们说些什么,何必还要假装说一些讨水喝的假话?此时我才明白,原来咱们营帐四周都有池田家的军士埋伏,绝对不只有监视咱们的那三个家伙。厉大哥内功深厚,听出了左近帐篷之中有敌人埋伏,想来他担心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恼怒之下找池田家军士的晦气,露出了破绽,这才隐忍不说。叶逢春在江湖之中厮混多年,虽然没有练过武艺,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他江湖阅历远超常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即便没有察觉左近的营帐中有伏兵,却也猜到了黑衣人不只派出三名军士监视咱们,更在咱们左近的营帐中埋伏了军士,是以与厉大哥一唱一和,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我与厉大哥和姓叶的相比差得远了,此后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免得鲁莽行事,坏了大事。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三人又向前走出了数丈,已经到了三名军士近前。便在此时,只听得有人大叫一声,紧接着脚步声大起,从左侧两座营帐中冲出了二三十名军士,个个执枪握刀,眨眼之间便将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三人围在了中间。
叶逢春见此情形,面露惊慌之色,双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虽然没有将手举起,却也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畏缩在叶逢春身后,不住向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