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山竖起大拇指,“要我说,你和二嫂就是能苦,文山和文峰,兄弟两人成器,都考出去了,坐办公室,也成了家,二嫂子觉得两个闺女也都上学,那对双胞胎,你们也供读书,一家六个孩子,可当真比我们几家,加一起还多呢!”
“现在越活越觉得孩子都是债,我这有六个,就有六个债,你看看我和你相差两岁,但咱们却看上去像是相差十岁一样。”白宜修苦笑,“只不过赶上了好时候,咱们沪市大发展,有很多人来城里打工,租咱们的房子,才能多一样收入,养大了这些孩子。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可真难,好在一切在过去了。”
远房兄弟二人忆苦思甜,说着以前的事情,感慨现在的好日子。
孙盈盈坐在门口树下,用煤球炉子熬膏,屋里太热,尤其是厨房,不如外面凉快。
她们家门口有颗百年老树,亭亭如盖,很多人喜欢在这里纳凉,聊天。
“二婶,您这是做什么呢?”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手拿着扇子,一边笑着问。以前这二婶都忙着做手工活赚钱。
明明家里赚得也不少,可过得特别苦。像现在这样坐着,可不多见。
孙盈盈拿着手里的蒲扇指了指不远处的煤球炉,上面正在熬药,“哎,这上了年纪,哪哪都疼,可见一直干苦力遭罪了。我和你二哥今天去医院体检,有去找老中医开了药,调理身体。
另外,人家还给了一个方子,买回家自己熬,不是吃的,做成药膏,涂在身上,等干了过上纱布,能够缓解身上和关节的疼痛。”
上了年纪的人,的确容易这疼,那疼的。尤其是像二婶这样吃了苦的,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