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一剑之下,除却金叶之外和尚尽皆化作枯骨。
金叶身上佛光忽起忽伏,面色呆滞,仍是在喊道:“城隍邪神......”
玄烨本欲一剑斩去,却突然收剑,面色惊疑不定:“你......”
收剑回鞘,走近一看,面色大怒:“妖孽,尽敢!”
金叶神魂已消,此时竟是个行屍走肉,脖骨处插了根剑形的白玉骨头,白玉骨头上神力波动,他身上这起伏的佛光尽都是这白玉骨头所支撑。
玄烨伸手拔下白玉骨剑,这骨剑瞬间化作清光融於天地,一股奇异之感扩散开来。
“神力?香火神力?怎么可能?”
玄烨转头看向城隍庙,面色惊疑,此刻金叶肉身开始衰败,一股股奇异力量从体内流露而出。
“嗯?”
金叶的金身已经褪去,皮囊开始衰败,玄烨注意到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正方形印记,立刻伸手点住,法力维持,靠近细看。
“天理柳州城隍土地印”九个字印!
玄烨简直不敢相信,惊呼:“城隍印!怎么可能!”
他的话语一出,柳州诸人瞬间寂静。
几息之后渐渐有声音响起。
“什么?这位道长说什么?城隍印?”
“城隍爷杀的这个大和尚?”
“可这和尚明明喊的是城隍爷坏话啊?”
......
韩悬阳心中一惊。仔细想了片刻面色煞白:“这是套中套!”
“昨夜天雷劈庙,今日死去和尚来城门处高呼,佛门魁首额头又有城隍印,城隍爷怎么洗清?”
苏道峥此刻仍是迷茫:“这个和尚明明是来污蔑城隍爷的,怎么又是城隍爷杀死操纵的?”
“苏兄,这才是最狡猾之处,百姓们本以为这和尚是被妖怪杀死操纵来污蔑城隍爷,可又发现这和尚是城隍爷所杀,那他们会怎么想?”
苏道峥摸着下巴:“城隍爷是邪神,担心被发现,故意贼喊捉贼,好嫁祸妖魔,摆脱嫌疑?”
面色逐渐严肃。
韩悬阳面色惨白,身形颤抖:“更可恨的是那根白玉骨剑!城隍爷曾经在凤栖山外以此剑击伤野道,可这和尚屍身上也有一根。”
“糟了,我靖夜司士兵也见过。”
苏道峥突然惊呼,两人急忙看向身后士兵。
果然,此刻士兵们也都互相看来看去,眼神捉摸不定。
“那根骨剑,就是城隍的法宝!”
一个野道人跳出来,他的肩膀绑着绷带,此刻高声呼喊:“纯阳道首刚拔出的骨剑,城隍用它击伤过我和几个道友!”
另几个野道也站出来应和,他们被苏易打伤,这几日一直在城中饱受排挤,此刻急忙跳出来指证。
城内的修行者们也开始游移不定。
神姥姥躲在不远处的墙角阴影处,发出一声怪笑,悄然又从阴影中放出一批信徒。
这批信徒拿着火把、油桶、刀剑,开始高喊:“和尚或许不是好人,可这位道长可是证明了,城隍杀了和尚还试图自污嫁祸妖鬼!”
“城隍才是邪神!”
“这么多日他只是伪装的,其实暗中吃人血肉!”
“呜呜呜,我去城隍庙给我家孩儿求平安,结果夜里孩子就不见了!”
“靖夜司和城隍沆瀣一气,那个韩悬阳早已和城隍勾结了,所以才处处护着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