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州牧府上,州牧面色惨白,站在院子里,三个黄袍道人站在他面前。
“那个法相,是柳州的城隍神吗?”
州牧看着面前三个面色严肃的道人问道。
“应该是,与之前传来的说法一致,三头八臂,执掌雷霆。”
最左边的道人点头肯定。
中间道人接着说道:“可城隍怎么可能离开柳州地界?我等都知道,城隍神虽是神灵,可却是最为特殊,因为掌控人间一地,吸收人道香火,受到了天地最为严苛的限制。”
最右边的道人也是点头肯定:“是啊,城隍是被束缚的阴神,某种程度上来说便是强大的地缚灵,怎么可能走出柳州,还在此地大展神威。”
州牧看着三人一人一句,面色阴沉:“本官要知道结果,你们说黄天道书无所不有,包容万象,怎么连来的是不是柳州城隍都不能确定。”
说话间州牧左侧嘴巴上突然鼓起,形成一个小小的人脸形状,这人脸也是张嘴说道:“只能说来人太过特殊,若他是城隍,那便一定是来抢夺靖州香火的。”
“不论目的为何,必是我等敌人,他现在被刺史接走,先派人盯住刺史府,让靖夜司明日捉拿,看他如何应对。”
三人说话间突然地底破开一个洞口,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形从洞口钻出,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香魂丹,快,香魂丹!”
这人如同块焦木,钻出来立刻大声哀嚎,浑身上下只有牙齿还是白的。
左边道人立刻从怀中掏出个白玉盒子,里面只有一颗红蓝色相见的丹药,喂入口中。
中间道人眼看丹药入口立刻伸手拉起他,同时周身上一股淡黄色法力流转,帮助他转化丹药。
右边道人伸手探入他怀中,摸索半天才从他怀中掏出白玉瓶。
看了眼白玉瓶,此时已经全是裂缝,叹了口气:“还好,未完全坏掉,可也用不了多久了。”
州牧接过白玉瓶,打开盖子看了眼心脏,面颊上的人脸说道:“心脏看起来受了重创,看这城隍在城内,过去法子行不通了,先用人养着吧,等解决掉那个家伙再想办法。”
州牧阴着脸点头,看着焦黑人形身上枯焦皮肤脱落,重新变回白条条的人样。
这人一恢复便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可怕!”
“替身之法居然都不能完全承受伤害,只是波及而来的不足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差点让我神魂消解。”
左边道人问道:“你可看清那人面目?”
坐地上的道人一边穿衣一边说道:“记不得,应该是柳州的城隍爷。”
中间道人怒哼道:“这混帐不好好守着他的柳州,跑来靖州参合,不怕柳州出事吗?”
右边道人语气平和:“柳州的那两个妖魔可不同凡响,即便是门神,也未必能轻松解决,过去柳州官民一心都能安稳百年,如今自然更加安全,他来了也不意外。”
州牧挥手变出五个石凳,自己坐在最上方:“别废话了,既然确认是城隍了,想想该怎么办!”
.......
另一边的刺史暗室里,苏易听明白了靖州最近二十年的事。
“州牧和门神沆瀣一气,黄天道趁机兴风作浪,三人不知达成什么协议,竟然敢如此鱼肉百姓,欺瞒朝廷。”
苏易看着两人:“我听说靖州民风凶悍,州牧如此行为,没有激起民变吗?还有朝廷,如此行径,怎么可能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