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质和仪光看到令狐冲倒下,连忙奔进屋里,再三确认是醉酒睡着,这才放下心来。
得到令狐冲首肯后,姜庆得以留在恒山。不过见性峰主峰都是女弟子,姜庆肯定是住不进去的。
仪质和仪光只好将姜庆安排在待客用的恒山别院。
这里有三间大瓦房,看起来条件也还不错。
仪质领着姜庆转了一圈,说道:“你就住在这里吧,随便选间就好。因为不日魔教即将攻打我派,所以我们已经很久没接外客了。这里比较脏,你自己要打扫一下。怠慢之处请见谅。”
“师姐客气,咱们五岳剑派是一家,我自己动手即可。”姜庆谦逊道。
仪质指着不远处另一个山头的几间瓦房说道:“那边是不戒和尚和哑婆婆的住所,与他们夫妇挨着的是不可不戒田伯光和桃谷六仙。他们可能有时会来此逗留,你要遇到他们,不必跟他们聒噪,也不要招惹他们。”
“尤其是那桃谷六仙,危险得紧,你应当明白吧?”仪质又强调道。
“小弟省得。”姜庆一想到桃谷六仙,也是有点头大。这哥几个儿动不动就把人分屍,当真是凶残无比。自己只是单单掌握了独孤九剑,在被偷袭的情况下没剑在手还真不一定能斗过他们。
仪质嘱托完毕,准备离开,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将剑柄倒转,递给姜庆道:“姜师弟,你的剑。”
“多谢仪质师姐了。”姜庆收起长剑,拱手相谢道。
姜庆看着仪质快步离去的矫健身姿,心里暗暗摇头。这仪质虽然看起来对自己比较客气,但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看起来十分戒备。这其中不只是男女大防,关键还有门派大防。嫌隙以后还是要找机会慢慢消解才是。
他遥望不戒和尚那个山头,此刻似乎没有人在,估计去山下喝酒去了。方圆几个山头放眼望去只有自己一人,倒是有些空山寂寂的感觉。
不过他也不想跟这几个人罗唕,自己一人落得清静。此刻天色已晚,姜庆吃了几块自己随身带的干粮,便开始动手打扫自己的屋子。
他收拾好房子之后,突然心里担忧起来,要是不戒和尚那厮深夜回来,把自己当做歹徒一招给毙了,那可就冤到姥姥家了。
他想了一下,拆下一块门板,用白灰在上面写着:我乃令狐掌门师弟姜庆,奉令狐大师哥之名住在别院,共守恒山。
写完之后,他将门板放在门口,还特地在旁边放了一根蜡烛。可以说是十分醒目了。
不过姜庆立刻又想到,不戒和尚要是不走寻常路怎么办?或者走得急了一脚把门板踢飞,那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姜庆又拆下几块门板,写上同样的话。在窗户旁,桌子旁,甚至自己的床边都放上一块。
做完这些后,姜庆自觉得十分可靠,他自学完独孤九剑后,一直心痒,此刻终於有机会试剑了。
他提起随身带的华山长剑,轻轻抚摸着剑柄,一股剑意自从脑海中流淌开来。
他微微闭上眼睛,‘当啷’一声拔剑,以华山剑法的‘苍松迎客’起手,随意舞起剑来。
这一舞,果然是行云流水,剑风丝毫不见滞涩,指哪打哪儿,竟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与之前自己三脚猫的华山派剑法早已是云泥之别。
姜庆凭剑而立,一阵山风吹来,竟有一股身临绝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