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比剑(1 / 2)

姜庆等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刚想上前叩门,却见仪光出来说道:“姜师弟,掌门师兄请你进去叙话。”

“遵命。”姜庆微一拱手。

“多谢姜师弟救仪质师姐性命。”仪光轻声说道,她看着姜庆,眼睛里透出感激的神色。

姜庆连忙表示不敢,他心里暗想这个小尼姑刚开始对自己态度那么差,现在明显有所改善。看来仪质已经将山下发生的经过说给她们听了。

他跟着仪光进去,走进掌门所住的主庵,只见屋子里仪清仪和都在,令狐冲坐在上首,脸色微醺,一副宿醉刚醒的样子,但是眼神却神采奕奕。

仪质不在屋里,应该是已经被送去养伤了,那几具屍首和达木措也不在屋里。幸运的是,姜庆最看重的东西,那一袋绿绒草正在令狐冲的脚下。

姜庆看了那绿绒草一眼,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就听仪和嚷嚷道:“姜师弟,听仪质讲,你是躺在地上杀掉那伙凶徒的首领,使的是极高超的剑法?”

“大师哥面前,怎敢言剑法高超?”姜庆谦逊道。

仪和听姜庆的语气,竟然没有否认,撇撇嘴道:“你救仪质的人情我们恒山派领了,但我总觉得有点吹牛的成分。那人一招便将仪质伤成那样,你却能躺着破敌?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剑法。”

“仪质师姐剑法也很高明,只是对敌过招,偶尔疏忽,也是有的。”姜庆又呷了一口酒,不急不慢的说道。

仪和看到姜庆一副成竹在胸的高手做派,更是不忿,‘呼’得一下站起身来:“你敢和我比试一下吗?仪质把你夸得天花乱坠,我总是不太相信,说不定是那小妮动了凡....嗯。你快站起来,我们比试一下。”

这已是公然的挑战了。姜庆转头看向令狐冲,想让他解围,却见令狐冲笑吟吟的,也不说话,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姜庆既然在山下露相,如今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应战道:“好吧,仪和师姐,咱们点到即止。”

说完他右手从腰上解下长剑,也不拔剑,就带着剑鞘握在手中。

“那你起身接剑啊。”仪和站在姜庆面前,摆了个起手式,催促道。

“我便坐着好了,躺着都能杀敌,坐着对剑有何不可?仪和师姐,临敌之时心浮气躁,乃是大忌。”姜庆微微一笑提醒道。

仪和受姜庆情绪一挑拨,想也不想,一招绵里藏针,向前急刺而出。

仪和性格虽然急切,但却有点善心,她刺出之后,又害怕伤到姜庆,中途连忙收力,这一下手不由心,剑不由手,浑身上下尽是破绽。

姜庆将剑鞘往上一挑,‘啪’得一下,打中仪和手腕。这要是出鞘之剑,此刻仪和的手腕已经废了。

仪和被一招制敌,心下更是恚怒,她急於找回面子,也不管姜庆是不是坐着,会不会受伤,持剑乱吃,尽是攻势。一套绵密严谨的恒山剑法在她手下就像泼妇打架一般,早已没了章法。

但姜庆始终稳坐高凳,上身不动,右手握着剑柄随意舞着,招招不离仪和要害。

仪和知道只要随意被点中一下,就是输了,因此左闪右躲,样子极为狼狈。她忽然看到姜庆一剑刺出,竟是朝自己胸前左乳刺来,顿时羞怒无比,暗骂华山派怎么尽出轻浮浪子,连忙脚步往右躲避。

姜庆有心将她激怒,要的就是她心绪不宁,胡乱躲闪。他跟着剑鞘刺出,再次击中仪和手腕。

仪和手里的剑终於拿捏不住,长剑脱手而出。  这一仗,已是败了。

姜庆坐着将仪和击败,心中大为高兴,成就感爆棚。刚舒了一口气,就见那柄飞起的长剑被一个人握住,转而攻击自己的腰眼。

这一招从角度到速度都恰到好处。饶是姜庆熟习独孤九剑,心里也是大为惊慌,他连忙起身,就地往下一滚,堪堪躲开了这一击。

夺剑之人正是令狐冲,他一招得手,得势不让人。姜庆滚在地上刚刚起身,令狐冲长剑再次递到。

令狐聪出手,果然非同凡响。姜庆顿时叫苦不迭,他左扭右扭,拚尽全身力气来躲避令狐冲的进攻,偶尔也攻上两剑。总之是守多攻少,自觉非常狼狈。

然而屋子里观看比剑的尼姑们却都惊呆了,眼前这两个人以快打快,中间只见刀光剑影,出的剑招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两柄长剑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极具观赏性。

每个人都在想,这两个人出的随意一剑,自己估计是万万抵挡不了的。仪和抚着被打中的手腕,呆立在一边,她刚刚还觉得十分恚怒,此刻额头已是冒出冷汗,输得心服口服。

这是一场独孤九剑的对决,令狐冲棋逢敌手,舞得十分尽心,蓦得一声长啸,令狐冲后跳收剑,顺手将长剑扔给仪和。在令狐冲的大笑声中,这场比剑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