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简单。”姜庆点点头。
“我们研究了半天,谁也没想到去正在生长的绿绒草面前修炼武功。”冲虚顿时有些颓然。
方证则微微一笑:“这几天人人都去后山钻研绿绒草,却无人敢当着众人面修炼武功。果然最高明的技巧往往是最简单的方式。”
方证和冲虚看姜庆并不藏私,心中却对姜庆更加看重了一些。
两人都是城府极深之人,知晓了绿绒草的秘密,却非常沉得住气,接着商讨如何御敌的策略。
屈指算来,据魔教攻山已没几天的日子了,先将魔教打退才是正题。
。。。。。。
河北,黑木崖。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黑木崖的总坛却是灯火通明。
大厅之中,教徒们正在络绎不绝的搬运着箱子。
任盈盈则在清点着箱子里的一些重要的东西。
“给方证大师的沉香念珠和金刚经;冲虚道长的真武剑和张真人手抄的太极拳经。这两份礼物,还算拿得出手吧。”任盈盈轻声问道。
身后的绿竹翁则和蔼一笑道:“这几样东西足以让那两个老儿欣喜若狂了。”
“他们欣喜不欣喜倒不打紧,只是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此事若传出去,我也不必做人了。”任盈盈脸颊微微一红。
“姑姑放心吧,故教主去世的事情大家都瞒得死死的,谁敢说出去,不怕掉脑袋吗?话又说回来了,谁又愿意说出去?大家都希望你和令狐冲公子能....”
绿竹翁说道这里,看到任盈盈一脸羞恼,顿时住嘴不敢再说。
任盈盈不再说话,从箱子中拿出一具古琴,这是打算拿给令狐冲的信物。
虽然不及送给冲虚和方证大师的礼物贵重。但对於她来说却是最要紧的。
父亲已逝去,情郎却不在身边。任盈盈心中有一些丧父的忧愁,久久难以释怀。但同时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父亲和冲哥之间,老天终归是选择了冲哥。父亲的黄粱一梦戛然而止,不知临死前是否释怀?
任盈盈满腹心事,随手拨弄着琴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正胡思乱想间,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姑娘的琴声滞涩哀转,又带有相思之情,让人听之落泪啊。”
这个声音浑厚疏阔,竟不是黑木崖的任何一个高手所发。
“是谁?”绿竹翁重喝一声。
他心里满是不可思议,黑木崖总坛山崖耸立,易守难攻。加之黑木崖上高手众多,此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实是令人惊骇无比。
却听得‘啪’得一声,似乎是某人的穴道被点中。於此同时,一个中年人轻摇折扇的从门口走入。
这人面皮白净,气度非凡,令人天然心生畏惧。一身青色的儒衫,似乎已穿了数年,颜色已变得有些灰白。
“尊驾何人?”任盈盈秀眉微蹙,沉声问道。
“和你一样,也是自怜之人。”那儒生轻叹口气,脸上满是悲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