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余闲面露思索之色,“和我们不同。”
有一种人名为天才。
他们生来就是能人所不能,旁人一生所能达到的顶点和极限,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喝水吃饭一样随意。
而陈伊就接近於这种天才。
这个身不由己的女孩居然在接触长春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初步感应到了灵气的存在。
如果他肯将自己手中的两颗灵石给她的话,说不定要不了两个月,就能突破练气境界。
但他不会给。
陈伊的确是个天才,但於他而言,这份天资,暂时没有任何价值。
难道他还能指望将她送入修仙界,等她以后发达了以后再来照顾自己?
那还不如多睡她几回来得实际一点。
不提她中途夭折,让自己的投资打了水漂,就说人家真发达了,成了高高在上的仙子。
或许人家会觉得自己不是恩人反而是她曾经的耻辱,对其冰清玉洁的仙子之名的侮辱呢。
当然,她也可能对於这份恩情铭记於心,今后会对他千百倍的偿还。
但他不会去赌人性。
不过他也不会刻意打压陈伊。
若是她能够在凡俗之地凭借自己突破,那他反而会施以援手,告诉她修仙界的真实存在,指引她去追寻未来。
怎么说都一起睡过嘛。
“哦。”
玉兰点点头,似懂非懂,不明觉厉的样子,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又不是笨蛋,明显感觉爷的情绪突然差了些。
“哎,突然就没什么写字的情绪了。”
余闲叹了口气,手掌在纸上一抹,就见透亮的火苗将宣纸燃起,眨眼间化作一团飞灰,被风一吹,就打着旋落入土里。
“爷,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
玉兰见此情形,不由有些惶恐,连称呼都换回了奴婢。
对於她而言,余闲的情绪比天大。
因为余闲给了她太多对於美好的想象,她早已爱惨了这个男人。
“我说过,你现在是我的人,不再是谁的奴谁的仆,就算是对我,也不准以奴婢自称。再有下次,我就……”
余闲手指一捏玉兰的下巴,轻轻抬起,戏谑笑道:
“家法伺候。”
“爷,你永远是奴家的主子。”
玉兰大着胆子反驳,却是面色羞红,眼波似水,小手不安地揉着衣角,显然知道家法是个什么意思。
“你这家伙,看来我今天还真得罚罚你。”
余闲听到她还敢顶嘴,手掌不由顺着光洁的脖颈往下,动作逐渐粗鲁。
就在空气变得躁动不安,只差一点火星就要点燃这一堆干柴烈火之时。
院外忽的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
“余供奉可在家?在下长乐剑派丁乐,不请自来,想要见一见余供奉。”
余闲停下动作,有些不爽道:“玛德,还真会挑时候,丁乐,什么破名字,一听就是小瘪三。”
“别管他,咱们继续。”
玉兰却不敢继续,眼神不自觉往院外瞥去。
虽然他们荒唐事做得不少,但那都是关在屋子里,有门窗遮挡,可从来没有在别人眼皮底子下。
她调整着呼吸,忙劝道:“爷,要不然我去迎迎吧。”
“不用。”
余闲无趣地抽回了手,朝外喊道:
“那谁谁,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