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的底子太薄,积累不够。
所以哪怕是有天道灵气这种机缘,也无法真正将那份感悟的潜力发挥出来。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就是直接化身爱因斯坦,也不可能拿着小学知识推导出相对论,非得经历过一个系统的学习过程,有了足够的积累后,才能有相对论的诞生。
他想要将欺天术真正变成梦想中的样子,日常的积累必不可少。
“不过,这新领悟的匿息隐灵之术倒是可以化用到我的阵法之上。
如果阵法发动时,灵气波动近乎没有,自然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到时候……”
余闲忍不住遐想下去。
就在此时。
屋外传来敲门声。
余闲还以为是玉兰忘记什么东西了,结果神识一扫,就发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他起身去打开大门。
“道友看起来颇为面生,有什么事吗?”
余闲表现得颇为客气。
在日常生活中,他一向是很有礼貌,很温和的一个人。
只有对待那些让他不爽的人,才会表现出极为恶劣的底色。
毕竟他心眼小,被人恶心了,他是一定要恶心回来的。
却不曾想来人轻蔑地看了眼余闲,径直闯了进去,左右打量了一圈,看着颇为朴素简陋的小院,他冷笑道:
“我没想到兰道友的家会如此简陋,也没想到兰道友的夫君居然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我听说你整日待在家中,全靠兰道友一人供养,吃喝都要最顶级的灵食才行,导致兰道友入不敷出,堂堂筑基大修,税务司大队长,居然要陪着你挤在这种小院子里。
你不觉得羞愧吗?”
余闲先是一愣,以为他是玉兰的什么爱慕者。
毕竟他现在的人设就是宅修,平日里难得出门一趟,自然没什么收入。
在左右邻居眼中,是玉兰这个女人早出晚归才支撑起了这个家。
面前这位道友的态度虽说不太客气,但总得来说也算是忠言逆耳,有激励他努力的感觉。
但他余闲何许人也。
别说现在的人设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他也能坦坦荡荡,大声地说:“我不羞愧啊。”
“你!无耻!让一个女人养你算什么本事?!”
来人没想到余闲居然吃软饭吃得如此的心安理得。
“如果你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还有一点对兰道友的爱,你就应该主动离开她,让她去拥抱更好的未来!”
余闲表情冷了下来,声音也多了几分寒意。
“你特么的谁啊?我的家事你管个鸡毛。我能让筑基大修任劳任怨地伺候我。
那是我的本事,我为什么要羞愧?
倒是你,莫名其妙地冲进我家教训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拉响警报,等到执法队的人一来,叫你吃不着兜着走。”
他不想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破坏现在平静的人设和生活。
来人听到执法队,却是嗤笑一声:
“执法队?呦呦,我真是好怕啊,你可知道本公子姓什么?”
不待余闲发问,他就有些迫不及待道:
“本公子姓吴,吴真人的吴,吴家老祖宗吴真人是本公子的曾祖父。
你便是给执法队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本公子的一根毫毛。”
“想必兰道友应该与你提起过我吴毅的大名。”
“原本本公子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劝你离开兰道友,但现在本公子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就此离开兰道友,并且保证以后不能出现在兰道友面前,要么本公子亲自送你去执法队的大牢。”
余闲故作吃惊。
“你,你居然还能调动执法队?”
吴毅颇为自得道:“执法队算什么,要不了多久,税务司都是我们吴家的。
你若是怕了,就乖乖听话,配合我与兰道友成就好事,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如若不然,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以本公子的身份,哪怕是死上个把人,也和捏死只蚂蚁一样。”
特么的,居然敢到他面前来恶心人,还想绿他。
余闲打定主意,吴老祖但凡给他的这些不孝后人求上半个大字的情,他就亲自把吴老祖的金丹给挖出来。
正好实验一下假丹修士的金丹能否重复利用。
余闲拉响示警阵的警报,滴滴声骤然大作。
“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道理,没有规矩了?!”
可吴毅只是抱胸冷笑。
很快。
执法队的人来了,带队的修士名为姜陆,姜家的新晋筑基,也是姜家嫡系族人,还是姜望的心腹。
他看了眼余闲,眼神闪烁,显然得过上面吩咐。
不过他也不知道余闲的具体身份,只是交待要多加关照。
但他马上又听到吴毅自报家门,不禁有些犹豫,却还是一挥手。
“拿下!”
吴家如日中天不假,可吴真人还管不到他头上来。
吴毅被一左一右两个执法队修士按住,丹田法力随之被封,他立即挣扎起来。
“你们抓错人了,抓他才对!”
可姜陆带的这队人都是他的心腹,哪里会因为一个名字就改变立场。
“你们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家祖是吴真人!家祖是吴真人!”
吴毅疯狂大叫。
“封了他的嘴,带走押下,等吴家的人来领。吴家的人又能如何,就能擅自闯入民宅吗?”
姜陆一声令下,耳旁立即安静下来。
他押着吴毅往外走去,朝着周围不知何时三三两两站着看热闹的修士大声道:
“尔等听好了,私人民宅守城主府和执法部保护,若是有人擅自闯入,一律严办!
此人私闯民宅,还想动手伤人,即刻关押,严惩不贷!”
说罢,他就押着人往执法部的方向走去。
小院外不免一番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故事主人公离不开余闲和玉兰。
余闲关上门,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好戏正式上演。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这是打击报复。
三天后。
吴老祖的金丹大典正式举行,余闲作为玉兰的家属受邀参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