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再次开口道:“城卫军之事,事关襄阳百万军民,可不是城守大人的家事。再说了,后宫…哦不…您只是个外室!”
“石如!少说两句!”
钱独关也站了起来,郑石如这个军师将很多政务大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让他的工作轻松不少。老钱和他合作的很愉快,不想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幕后老板(白清儿)。
“哈~”
古辰轻笑着绕着郑渊(郑石如)转了两圈,打趣着开口道:“夫人和城守大人商量事情,郑先生插嘴,不大合适吧!”
“古兄弟,强行上位就好像空中楼阁,最好三思而后行!”
郑渊的语气很生硬,刚刚的一番试探他已经确定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应该也是降临者,叫做古辰,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九班那个古辰他没有见过,但如果面前这人真的是那个家伙,事情怕是麻烦了。
“呵呵~”
古辰浅笑两声,踱步走到白清儿身后,一双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替她按摩着,一边开口道:“城守府的事情,夫人过问一下也不算什么吧!
既然郑先生觉得我去城守府不合适,要不就让郑先生辛苦一下,每日午时来藏清阁说禀告一下。这应该,不打紧吧!郑先生,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夫人,这也太……”
郑渊还没有说话,钱独关就站不住了,这不是让自己的好帮手当跑腿的么!虽然郑渊刚刚说错话了,但是这个古辰也太过分了点吧!
“也不错,独关你没有意见的对吧!”
白清儿嘴角浅笑,虽然不知道古辰打什么主意,但她本就对郑渊起了疑心,能够放在眼前观察更好不过。
“这…这…”
钱独关表现出有些犹豫,显得非常窝囊,实际上这已经非常硬气了,要是没有外人在场,现在他怕是已经跪地称是了。
郑渊似是看出了钱独关的难处,非常直接的躬身道:“夫人既然愿意过问,郑某累一点也无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郑某正好有一件要事需要禀报,不如夫人听了之后给个建议。”
白清儿淡然道:“说吧!”
郑渊抱拳道:“耳目得到消息,前些日子,飞马牧场被四大寇所围,伤亡惨重,四大寇在此役中被全歼。
但是,几乎同一时间,杜伏威兵叩竟陵,如今独霸山庄已经节节败退了,要是没有援兵,此关决计过不了,而他们的盟友飞马牧场又伤亡惨重,怕是……这件事,我们襄阳,要不要掺合一手。”
郑渊这话可不是废话,钱独关能保持襄阳的独立自主,皆因各大势力相持不下,他才能在各方都无暇兼顾下的间隙中生存。
可要是竟陵被杜伏威拿下,南北形势顿时会出现变化。襄阳城到时就有可能失去以前的超然地位,钱独关就不能再当墙头草左右逢源,只能投靠某一方,始能得到庇荫保护。
古辰轻笑道:“郑先生的意思是,出兵竟陵解独霸山庄之危,助他们打退杜伏威!”白清儿原准备开口,听到古辰说话了就又恢复了高冷姿态。
“没错!”
郑渊点头道:“此次四大寇和杜伏威的行为出奇一致,当中定有古怪,探子查到消息,四大寇和瓦岗的里面有联系,这次可能就是他的手笔。 瓦岗前些日子的童山之战打败了隋庭的骁果军,现在正厉兵秣马准备一举攻破洛阳。
可是洛阳乃天下着名坚城,又据水陆之险,兼之王世充武功高强,精擅兵法,且有独孤阀在背后撑腰,手下兵员则多是前大隋遗下来的正规军,训练有素,所以即管以李密之能,到现在仍奈何不了王世充。
在这种情况下,李密若要取洛阳,必须制造出一种新的形势,就是孤立王世充,使洛阳变成一座孤城,瓦岗军才有望成功。
郑某以为,李密本来的如意算盘应该是,由他支持的四大寇占领飞马牧场和其附近的几个大城,好牵制杜伏威的江淮军,这样子纵然江淮军攻下竟陵这个北进据点短时间内也不能对他造成影响。
但是这次他显然玩脱了,四大寇失败,李密的谋划完蛋了大半,但若是杜伏威打下了竟陵,他的目的依旧可以达到。
因为他只是需要营造出来一种形势,一种襄阳不复超然地位的形势,迫使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得到了襄阳,他就可以在洛阳的正南方打下一颗致命的钉子。
郑某认为,襄阳实力不够,在这个乱世保持超然地位左右逢源才是王道,所以维持现状才是我们需要的。於情於理,我们都不该让杜伏威打下竟陵。”
古辰微微点点头,郑渊的这个降临体本事还是不错的,“但是郑先生,你想过没有,襄阳城之所以能够保证超然地位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们不干涉他人恩怨。
若是我们出兵竟陵,这就违反了宗旨。坏了规矩,是很容易被人搞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