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知道什么?”
“正确的朝拜时间很重要,我们事先演练了不下百次,但是事到临头还是被那个道士搅局了……”
“什么道士?你是说野狐禅师?”
“那道士也是为了大贇而来,他刚一到这儿,林公子就被他怀里的羊头佛激怒了。”
“林疏美跟大贇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派我们来的人再三叮嘱不能开罪林公子,而且我也看得出来,店老板很怕他,店里的马夫好像也知道些什么。”
马夫就是袁坤六,按照鬼和尚的说法,就是他在盛怒下口不择言,惹下这场大祸。道人想了想又问:“激怒林疏美的是野狐禅师,为什么他还要你们自相残杀?”
“你还不明白吗?仪典出错了, 大贇是不能被怠慢的,从那一刻起老店里的所有人就都一定要死了,最后的屠杀是一场献祭,林公子自作主张想用这些祭品安抚大贇……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林公子……”
“大贇和蟾廷有什么过节?”
“听上峰的口气,这场厮杀早在第一个血肉之躯在地上诞生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林公子看到我同僚的屍体时,一直在喃喃自语,说众星归位,大神出山,还说,北落师门再也困不住大贇了。”
“北落师门上有一座废弃的神殿,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囚禁了第四个人。”道人又想起了万花观星楼里许亭的话,接着他又联想到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那四个字,随口就问:“开杓万债是什么意思?”
“从来没听说过。”
“这里有没有一个穿绿鞋子的女人?”
张仁轨把视线转到别处,嘴里面小声咕哝了两句,但是道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野狐禅师和楼上的公差也是你杀的吗?”
“我进入公差的房间时他们已经死了,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至於野狐禅师……是林疏美杀的,而且,他的最后一招也把林公子重创了。”
“林疏美身受重伤,所以才会被林金秤有机可趁?”
“不,就算林公子没有受伤,他也不敢反抗林姑娘。”
“为什么?”
张仁轨的头怪诞地歪着,他神色木然地看着道人,像是一个彻底的痴呆:“你……不知道吗?林金秤……怀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