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逍实在忍不住叹息,活生生的两个汉子,威风凛凛的进来,傲气盎然的凌驾全场,转瞬即逝之间,一个已经陈屍当场,一个又被逼迫至现在的痴傻状况。
这当真是一副可悲的大戏。
何琴琴好似对於现在的情况并不感到奇怪,也并不感觉到惊奇。
她本身就是一个充满惊奇的人。
一个女人最辉煌,最完美的年纪不是相夫教子,却是杀人见血。
不是生儿育女,却是流浪江湖。
她没有丈夫,却是妇人打扮。
这些惊奇混合在一起,造就了她平淡的面对一切。
何琴琴很镇定的从已经痴傻的白明烀身边走过,顺手拾起了桌子上装有北方各大豪门望族投靠文书的包裹,从怀中探出一块银锭子拿给早已经躲在桌子下方的掌柜。说道:“你看这钱够不够赔偿你的损失?”
客栈的掌柜早已经吓的面如土色。即使他见惯了江湖人士打打杀杀,但是这当面杀人,还是一个女人当面杀人,这是头一遭。
他已经两股战战,身体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牙关紧咬,只剩下不住的点头回应。
这个时候,何琴琴回头又看了一眼莫逍,又问道:“你写的到底是不是何琴琴三个字?”
莫逍无奈,转头看了一眼云岫后只得点头。
不管是谁,一个问题当问你第四遍的时候,这就不是问题了,而是尊重。
所以莫逍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何琴琴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又看向客栈掌柜,说道:“如果刚才那银锭子有结余,可否给他上一坛好酒?”
掌柜子又忙不迭失的一阵点头。
这一次,何琴琴又笑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真心的从心底发出了笑声。
她笑着对莫逍说道:“我请你。”
莫逍也回答道:“却之不恭。”
诸人都被何琴琴所吸引, 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何琴琴的身上。
偶尔的几人连带着莫逍也关注了很久。
只因为从始至终,这为吃了一下午炒辣椒的家伙从来没有紧张过哪怕半分锺。
所以,当白虎面具从地上拿起他的刀时,诸人也都没有注意到他向何琴琴走进了几分。
反倒是云岫,她一皱眉,开口道:“你要干什么?”
一声惊斥,白虎面具牙关一咬,想都不想挥刀就向何琴琴劈来。
白虎面具的刀不慢。
他的功夫自然也不差。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出手。
一个连华山派白氏兄弟都畏惧的人,怎么敢对杀了白氏兄弟之一的人出手?
更何况,这个人严格来说,也算的上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不感激也就算了,为何还会出手呢?
何琴琴没有反应。
换做是谁都不会有反应。
距离很近。
客栈中诸人心中都想到,如果换成是自己,必死无疑。
刀是自下而上来的路数。
眼看这一刀就要劈在何琴琴的身上,谁知变数突起。
白虎面具面露惊色,突然跃起丈许高度。
手中的刀也飞出很远,插在横梁上颤颤巍巍的摇曳。